核心提示:
诗人郭沫若曾经说过:“凡是在一定的岗位上尽到最大努力的人,便是登上了最高峰。”
黄招龙就是这样的人,在苍南县劳动仲裁岗位上默默无闻地干了15个年头。每天,他都用微笑,面对着这份繁琐的工作、“唠叨”的民工。如果哪天不能顺利替“受伤”的民工讨回公道,竟会成为他的心病。
这份执着,感动了他身边所有的人。一些顺利拿到赔偿金的民工,竟纷纷给他送来红包……
解成功率达95%
黄招龙说,我所做的都只是份内的事,并不希望被夸大。干这么多,最担心的就是矛盾被进一步激化。
苍南县这几年个体私营经济发展很快,伴随而来的劳资纠纷也出现上升势头。一些“受伤”的外来务工人员纷纷找老黄诉苦,情绪十分激动。老黄对待所有的投诉,都尽量不让双方矛盾激化,让大家都能心甘情愿地接受一个调解结果。
今年11月1日,几名外来务工人员找到了黄招龙,投诉一印刷企业的老板违反合同。由于他们和企业曾起过冲突,情绪显得非常激动,还扬言,“要把老板砍翻”。
老黄马上决定“特事特办”,接连上门找到企业主,解释相关法律法规,为工人们讨回了应有的赔偿,三天内就化解了可能随时激化的矛盾。
目前,老黄所在的科室,调解成功率达到了95%,他自己经手的劳资纠纷,更是几乎全部调解成功。15年来,苍南县还没有发生过一件因劳资争议而引发的矛盾激化。老黄的这番良苦用心终于有了收获。
15年来正直为人
同事10多年的老李对黄招龙的评价简简单单:为人正直,这也正是他工作15年的根本。
在老黄的办公室或者家里,经常会突然出现扎着几百块至上千块的“红包”。在这其中,民工送来的“谢恩红包”竟然占到了一半。
说起这事,朴实的老黄就憨憨地笑个不停:“一看到红包,我就犯晕。每次退回这些红包,总要费尽心思,比调解一起劳资纠纷都还要累。”
去年,苍南县农村的一个小伙子,在机械厂里上班时被压伤了手指。经老黄调解,老板最终拿出了1.2万元作为赔偿。小伙子拿到赔款后,立即封了300元的“红包”,先是将红包偷偷留在老黄的办公桌上,被拒绝后又放进了老黄家里。“幸好两次都被我及时发现,钱是一定不能拿的。”
比起民工们的“感谢红包”,老板们的“求情红包”更是被老黄无情拒绝。“两种红包都不能碰。但说心里话,有时看到民工们的红包也是蛮开心的,这起码说明了对我们工作的肯定。”老黄依旧乐呵呵地说着。
15年来正直为人
同事10多年的老李对黄招龙的评价简简单单:为人正直,这也正是他工作15年的根本。
在老黄的办公室或者家里,经常会突然出现扎着几百块至上千块的“红包”。在这其中,民工送来的“谢恩红包”竟然占到了一半。
说起这事,朴实的老黄就憨憨地笑个不停:“一看到红包,我就犯晕。每次退回这些红包,总要费尽心思,比调解一起劳资纠纷都还要累。”
去年,苍南县农村的一个小伙子,在机械厂里上班时被压伤了手指。经老黄调解,老板最终拿出了1.2万元作为赔偿。小伙子拿到赔款后,立即封了300元的“红包”,先是将红包偷偷留在老黄的办公桌上,被拒绝后又放进了老黄家里。“幸好两次都被我及时发现,钱是一定不能拿的。”
比起民工们的“感谢红包”,老板们的“求情红包”更是被老黄无情拒绝。“两种红包都不能碰。但说心里话,有时看到民工们的红包也是蛮开心的,这起码说明了对我们工作的肯定。”老黄依旧乐呵呵地说着。
仲裁科长没空替女儿维权
女儿黄为明噘着嘴巴说:“为什么就想着替民工维权,就没空来关心我的工作?”
老黄的女儿黄为明技校毕业后,在一家国有企业做集体工。过年的时候,黄为明因为没能和正式工一样领取年终奖金,回家伤心地捂着被子哭了一夜。“懂行”的亲戚们纷纷建议,现在讲究的是同工同酬,老黄每天都在为民工奔波,替民工维权,怎么也不去替自己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可老黄却说,他很操心女儿的事,可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根本没空,也拉不下面子去找女儿单位“打官司”。
难的是能坚守15年
局长杨昌栈说,老黄做事情很普通很平凡,但坚持15年确实很难办到,如果局里有人在工作中出现了懒散的作风,同事们就会提醒一句:学学人家老黄。
在同一个岗位上,坚守15载,这很不容易;在每天都要苦口婆心、充当和事佬的劳动仲裁岗位,任职15年,那就更不容易了。50周岁的老黄至今还保留着一项纪录:温州市劳动仲裁岗位上工作时间最长的干部。
一套“黄式”调解法
苍南县劳动争议仲裁室,就在老黄办公室的隔壁。可这个宽敞的仲裁室的大门却很少有“机会”打开。
老黄办事一直坚守着一个原则:能调解的,就坚决不进行仲裁。
“调解必须要让打工者和企业主双方都心甘情愿地接受。虽然我们的工作量会成倍增加,但可以最大程度减少双方精力,受伤当事人的赔偿金也能很快到位。”
一份割不断的民工情
在和民工们打交道时,老黄经常提起的一句话就是:“我自己也是从山沟里走出来的人,家里几代人也全部都是农民。我很能体会你们的难处。”
有一回,老黄患重感冒发高烧,正躺在诊所输液,听说一位贵州籍工人在龙港做工受伤,情绪激动,急着前来要求仲裁。老黄二话没说,拔掉针头就往局里赶。由于这名工人申请仲裁的时效已经超过,老黄向这位工人解释相关法规后,当场又写了封信给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请求法律援助,临走时还给了这名工人一些饭钱和回厂的路费。
一股常人难比的耐性 每天都要面对民工们的“唠叨”和老板的“抱怨”,还要充当两者苦口婆心的“中间人”,这就需要有一份常人难以拥有的耐心。
老黄的同事们向记者讲述以前碰到的一件事:苍南农村的一名中年工人来咨询申请仲裁的程序,老黄把相关步骤清清楚楚地解释了一遍。可没想第二天一大早,这中年工人竟又带着老婆来了,他说自己还没到家,就把老黄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再过了一天,那男子竟又带着个高中生模样的小伙子赶来了,中年男子称,他和老婆只记住了单词,把顺序忘掉了,带有知识的青年人过来帮忙“记忆”。到了第四天,中年男子又走进了老黄的办公室,开就口说,“我要申请仲裁”……
这几年里,老黄不知道碰到过多少类似的事情。每当碰到民工们实在听不懂了,他就把相关内容写到卡片纸上,并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以便民工们随时“骚扰”。
前几年,局里实行中层干部竞聘上岗,仲裁科长一职只有老黄一个人报了名。一些同事清楚这项工作的所需“忍耐度”,纷纷“知难而退”;2002年政府机构改革,苍南县劳动局和社会保障局合并,领导曾考虑给老黄换个相对轻松的岗位,可由于一时又没有发现合适的人选,老黄又主动要求留了下来。
如今,年过半百的老黄继续为民工们奔波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