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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联手“孝敬”杨秀珠千万元公款
www.zjol.com.cn  2004年12月15日  浙江在线新闻网站

  【核心提示】贪官杨秀珠外逃,她的心腹手下一个个被送上法庭。昨天,涉嫌帮助杨秀珠贪污1104万余元的4名疑犯,在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接受公开审理(相关案情详见本报12月3日报道)。
  上午9点30分左右,当高云光、金建林、李小燕、沙少华等4人低着头,戴着手铐被带上法庭。

  
  四帮手分工明确

  据公诉人指控,1996年年底一天,时任温州市副市长兼温州铁路房开公司董事长的杨秀珠,把高云光(原温州市规划局副局长)和金建林(原温州市规划局会计、温州铁路房地产开发公司出纳)及林素华(原温州市规划局办公室主任兼温州铁路房地产开发公司财务负责人,去年8月14日在杭州市看守所自杀身亡)等人叫到办公室,开口就表示要从温州市铁路房地产开发公司个人获取公款1000万余元,替她弟弟还贷款。

  杨秀珠说,在1993年底、1994年初,温州铁路房开公司在开发水心汇昌小区地块时,她曾经批准减免了应当上交给市规划局的土地配套费。她要高云光等人将这笔已经“减免”的费用给她。

  昨天受审的4人有明确“任务”,高云光的主要“工作”就是测算配套费以及在报销单上审核签字;金建林开具已作废的土地配套费发票以及支票;李小燕负责去银行提取现金,再交给沙少华(原温州铁路房地产开发公司副总经理),然后由沙少华,将现款直接交给杨秀珠,或由杨的司机徐文转交给杨秀珠。

  公诉机关以贪污罪起诉,公诉人指控说,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有分工的共同贪污案。高云光、金建林起次要作用,李小燕、沙少华起辅助作用,均系从犯。
  
  均称“帮忙”实属无奈

  昨天,站在法庭里,高云光的脸部肌肉不停抽搐。他喃喃说出两个“本不该”,“我本不该站在这个‘第一’的位置,我本不该听杨秀珠的话。”据他们称,杨秀珠外逃前曾打电话叫他们把钱补回去,但这笔巨款4人根本拿不出。

  庭审中,4个嫌疑人都坚称,他们是迫于无奈,才去“联手”帮助杨秀珠虚报冒领公款1000余万元,都没有拿过一分钱。

  金建林辩称,杨秀珠原来在温州一向专横跋扈,说一不二。“我们被叫到办公室,我当时并不是特别清楚她拿这笔钱做什么,怕规划局也牵扯进去,本身并不想把已经作废的发票拿出来开‘土地配套费’。可她表示没关系,我作为一个下属,也不能再说什么。”

  沙少华则表示自己一开始并不清楚这钱的用处。“有一次,我在高云光办公室里说起,这钱要是有问题,‘大家都要杀头的’。可高云光却说,‘这是领导交代的事,大家都要办’。回家后,老婆直骂我多嘴,后来杨秀珠还打电话把我训了一通。”

  在法庭上,辩护律师称“因为出于无奈,这些人自己也是受害者”。这一论点马上遭到了公诉人的反驳。公诉人表示,他们的行为触犯有关刑律,使杨秀珠的策划发挥了“作用”,应该得到“教训”。另外,金建林的辩护律师也提出,金不是作为公职调动进入房开公司的,而是直接由杨秀珠“带”过去的,因此他的行为不能作为公务员贪污起诉。这一说法也被公诉人反驳掉。
  
  四人法庭互“咬”责任

  在昨天的庭审中,4个嫌犯彼此间的说法都有一定出入。辩护律师的观点更是针锋相对。

  沙少华说,是高云光指定他去温州市政府送钱的。而第一次送钱时他根本不知道这钱的用处。而高云光则表示,他只负责测算和审核,送钱的事都是由沙少华的妻子林素华负责。

  李小燕辩称,1997年2月至9月底,她分20多次从银行提取现金。而每一次“提现”前,沙少华和林素华都会先定出一个数额,然后让她和出纳一起去提。“沙少华跟我说,能提多一点就尽量多提一点,还让我和出纳做得像样点、漂亮点,像取工程款的样子。”

  对此,沙少华又表示,他在公司分管销售,而不是财务,根本不知道钱在哪里,李小燕推脱责任,是为了掩盖和杨秀珠的亲戚关系。

  李小燕的辩护律师在法庭辩论中更是直接提出,沙少华为减轻自己的压力,已经夸大了李小燕的犯罪事实。
  
  怕出事情偷藏发票

  “在提款过程中,李小燕曾来我的办公室说,她非常害怕。”高云光说:“其实,我们也都一样。”

  李小燕的辩护律师说,因为不知情,有一次李小燕将现金转交给沙少华后,向其索取收据。为这事,还“惊动”了杨秀珠。

  金建林也辩解,当初开完发票后,杨秀珠可能怕留下证据,把第二联拿去,将一、三、四联都撕毁了。“后来,她又要求重新开了一份发票,嘱咐我同样把那几联撕掉。我偷偷将发票藏了起来,怕的就是以后出事可以当个证据。”

  沙少华说,他送完第一笔现金100万元后,心事重重地回家问妻子这钱到底干什么。林素华也就说了句:“这事你不要管。”

  公诉人指控,沙少华在第一次转交现金后,林素华已明确告诉他这是杨秀珠的贪污款。可沙少华依旧继续转钱给杨秀珠,因此不存在不知情的情况。

  高云光说,李小燕一开始也应知道这钱的来历和用途,否则没人会让她去取这么多钱。
  
  高云光还被起诉受贿罪

  公诉人指控,1994年至1995年间,温州东海建筑安装公司总经理方某在承建水心汇昌小区工程时,认识了高云光。1997年至1998年,高云光利用职务便利,把站前东小区一些工程不经过招投标,就以议标的方式直接给了方某。

  为感谢高云光,1999年春节前后,方某以拜年为由,送给高10万元。2002年春节前后,方某再次送给其人民币2万元。

  高云光表示,议标并不违反有关规定,这个工程经过温州建设局审核,并不需要进行投标。方某给钱,主要是为感谢他帮方某策划过一个方案。

  杨秀珠这些帮手下场到底如何,法院择日将进行公开宣判。

来源: 今日早报  作者: 通讯员 钟法 本报记者 王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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