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团参加第五次反“围剿”多次战役,每次战斗都负出了沉痛的代价,我们师参谋长、几位营长和许多革命战士都血洒湘江,这使我永远难忘左倾路线给我们的部队留下的沉痛教训。 |
我知道师首长对我们这里很担心,我也明白,我们的任务艰巨,部队伤亡再大,阵地也要坚守住。如果敌人攻占我阵地,新圩渡白被敌人控制,那后果就不堪设想。我向师长表示了我们的战斗决心,同时,也表达了我们一直想到的一点意见:我们坚守主阵地,无论如何要顶住敌人的连续进攻。同时,也希望中央纵队能快速过河。中央纵队抬着许多笨重的机器、坛坛罐罐,如果能轻装,行动起来就快的多。中央部队早过河去,我们就放心了,也使部队减少伤亡和损失。师首长答应转达我们的意见,我心中感到轻松多了。
战斗打的很激烈,不久,我和团长都负了伤。团长伤很重,已不能动弹。我头部负伤,疼痛难忍,但还能坚持行动。想到如果团部里两位主要领导都下去,势必影响部队战斗情绪,我坚持留下继续指挥战斗。参谋长何德全向师部报告了这情况后,师长政委十分着急,当天下午便派师参谋长胡震,来代理团长指挥部队继续战斗。战斗进行到第三天,部队伤亡更大了。我把二营预备队和团部机关的警卫、通信、参谋、干事,凡一切有战斗力的人员,都组织起来投入了战斗。侦察参谋熊奎、青年干事钟元辉,表现得很勇敢。就在这一天战斗中,师参谋长胡震也光荣牺牲。全团干部战士伤亡过半,约700余人。有的连队只剩下十几个人,战士们仍坚守着阵地。营长负伤连长主动代理,连长伤亡排长代理,阵地却一直坚如磐石,矗立在敌人面前。坚持到1 2月1日下午四时,师部传达军团部命令:阻击任务完成,把防务移交其他兄弟部队。我们把伤员安排好,才迅速过江,追赶主力部队。
我团参加第五次反“围剿"多次战役,每次战斗都负出了沉痛的代价,我们师参谋长、几位营长和许多革命战士都血洒湘江,这使我永远难忘左倾路线给我们的部队留下的沉痛教训。
在红五军主力渡过湘江以后,负责后卫的红军继续在江口边阻击敌人,战斗仍十分激烈。最后,约有一个师的兵力被敌切断,未能过江,造成严重损失。我团侦察参谋熊奎,为了执行收容部队的任务也未能与我们取得联系。他后来跟五军团行动,在贵州黎平县遇到刘伯承总参谋长。当时刘总参谋长询问了湘江战斗的情况,并指给熊奎行动路线,他才又回到我们团里来。关于这段情况,在《长征歌》中曾这样流传着:
十月里来秋风凉,
乘夜渡过于都河,
十一月里走湖南,
突破两道封锁线,
十二月里过湘江,
突破四道封锁线,
一月里来梅花香,
连占黔北十数县,
红军突围远征忙;
固陂新田打一仗。
宜临兰道一起占,
吓得何健狗胆寒。
广西军阀大恐慌;
势如破竹谁敢挡。
打了贵州渡乌江;
红军威名天下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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