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分析就有结果,因为当时牛皮纸生产、销售和使用的人群都比较固定,根据这条线索,嫌疑人的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很多,这给案件的侦破提供了很大帮助。
这次难忘的经历让褚建新对法医这一职业有了全新的认识。这个理科生从此有了侦探情结。他甚至专门跑到余杭,了解杨乃武的后人,探究晚清四大奇案之一的《杨乃武与小白菜》真相。
22年经手千起疑难案
在22年中,褚建新共受理承办了近千起理化检验案件,出具的几百份检验结论大部分作为呈堂证供。有的为案件提供侦破方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错误的鉴定结论。
2002年,某县发生一起投毒杀人案,案件已过两年,由于证据不足,犯罪嫌疑人被释放。基层检察院的办案人员不死心,褚建新接手此案的鉴定后,到现场提取了被害人呕吐物落地点的水泥地混凝土,通过色谱仪最终检出了毒鼠强成分。在排除了呕吐物落地点投放鼠药的可能性之后,鉴定结论为证明犯罪嫌疑人投毒毒鼠强的事实提供了科学的依据,犯罪嫌疑人最终得到应有的惩罚。
褚建新说,毒鼠强一般情况下不易分解、挥发,两年后还能够作出鉴定结论,得益于案发现场房子比较破旧,案发后一直没人居住,呕吐物成分渗透进入水泥地。
在电视剧《大宋提刑官》中,宋慈使用银针验毒让人充满好奇,不过在褚建新看来,按照现代法医学理论分析,银针验毒的方法虽不能说完全不符合科学,但其局限性也很大。
在褚建新的实验室,配备了先进的色谱仪和质谱仪,通过现代高科技手段精密分析,毒物的化学成分可以分析到分子、原子。
每一个结论都是慎之又慎
在金庸先生的小说里,《九阴真经》最终落入西毒欧阳峰之手,他因此练得神功。
而褚建新的“九阴真经”是:保持一颗学习、探索和好奇的心。
褚建新曾先后到中国刑事警察学院化学系、联合国禁毒暑培训班、公安部第二研究所等进修学习。
“投毒案件犯罪嫌疑人往往出手无形。”接触过无数迷案的褚建新笑称自己胆子越来越小,他说一方面罪犯的作案手段越来越高明,另一方面,法医的毒物鉴定结论对案件的定性往往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如果鉴定结论出错,那等于让犯罪嫌疑人逃脱惩罚,而死者冤情一时甚至永远都难以洗清。“作为一名鉴定人,给出一个草率的结论,从某些角度来说这名鉴定人是不称职的。”褚建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