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籍亿万富商周祖豹被杀案曾因原被告双方的富豪身份而震惊全国,又因部分事实不清被发回重审而备受关注。昨天上午,省高院在温州公开审理此案死刑犯杨金富和王伟坚的上诉案。经过一上午的审理,法庭未作当庭判决,此案将交由省高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后择日宣判。
5名资深法官参加庭审
亿万富商周祖豹被杀案曾引起多方关注,省高院对此案也非常重视,此次特指派5名资深法官组成高规格的大型合议庭参加庭审,而一般案件只有3名法官参审。据了解,此次省高院只对死刑犯杨金富和王伟坚的上诉案进行公开审理,而此案中其他案犯的上诉案件将会通过书面审理。
开庭后,杨金富、王伟坚先后被带上法庭。杨金富和前几次庭审一样,还是一个劲地“装傻”。检察员在询问期间,每到关键话题他总是说自己“记不清”、“不知道”。为此,审判长多次在庭审中重申:这是此案的最后一次开庭,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上诉人回答提问要实事求是,并要慎重,态度的好与不好,也将是影响量刑的重要因素。
在法庭辩论阶段,检察员认为,杨金富提出所谓的重大立功表现不能成立,虽然案发时他供出了同案人员,但并未说出其确切的住址,同案人员的抓获是警方通过侦查的结果,另外,其在归案一段时间内的态度较好,而随后多次出现翻供。
“你自己看着办”是何意
杨金富、王伟坚在庭审中都出现翻供。“先前的判决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冤枉,我根本没有同意杨金富去杀害周祖豹。”王伟坚在陈述其上诉理由时,语速很快,像在背书一样,审判长两次提醒他慢慢讲。
杨金富在产生准备杀死周祖豹的恶念后,打电话给屠金安希望能够得到资助。屠金安将此事告诉了王伟坚,王表示“你自己看着办”。对于王伟坚的翻供,检察员问王伟坚,这句“看着办”是什么意思。王伟坚说,当时自己心情很复杂,杀周祖豹有很大风险,害怕承担责任。“那为什么不当场拒绝杨金富的要求”,针对检察员的质问,王伟坚无言以对,而其辩护人认为,这句话恰恰表明王伟坚对此事并未赞同。
重审判决会否被维持
在2004年,市中级法院对该案作出第一次判决时,王伟坚被判处无期徒刑。省高院审理此案后认为,一审判决认定的部分事实不清,裁定发回市中级法院重新审理。随后的重审判决结果发生了变化———王伟坚被判处死刑。
现在省高院开庭审理王伟坚上诉案,到底会不会维持重审判决的结果?
王伟坚的辩护律师认为,原先的判决出现多处自相矛盾。另外,根据最高法院有关司法解释规定,只有人民检察院抗诉的案件才能在发回重审时加重原被告人的刑期。然而,在检察院未抗诉的情况下,一审法院在未补充任何新证据和事实的情况下,在重审阶段,变更了原来的事实认定,将王伟坚的原无期徒刑改判为死刑立即执行。
对此,检察员认为,该案事实清楚,证据充分,一审法院判决并无不当。王伟坚与杨金富预谋杀周祖豹是客观存在的。不过,王伟坚的行为与典型的雇凶杀人有所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