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代孕生子在今天已不是什么特别新鲜的事了,然而如此真实的面对,尤其是看过代孕协议后,还是不免“异念横生”—随着科技对生命科学的研究不断突破,人类不仅发明了试管婴儿,甚至还可以克隆自己,从这个意义上说,代孕妈妈的出现,就更成为一种操作性极强也极为便利的可能。但如今,这一愈演愈烈的社会现象,究竟是挑战传统生育观念,还是人类文明进程的体现?而作为代孕一方,她们又将会有着怎样的心路历程和不一般的人生经历?最重要的是,看似完善的代孕协议是否具备法律效应,并为中国现行的相关制度所认可呢?
出租子宫是非不断
在记者的了解中,目前从事“代孕”这个职业的女性已随着社会开放度和包容度的增大,正渐渐从农村过度到城市。在北京、上海、武汉等大中城市,都活跃着这样一种特殊人群。她们身份学历各异,却走着相近的人生路。
古有卖儿贩女为求取盘中餐的穷苦百姓,今有专门替他人怀孕生产的女人。历史多么惊人的相似。无一例外的是—贫困生活成了她们不得不选择这种人生的理由。
朱红毕业于南方某名牌大学,四年前,她遭遇了人生最大的双重打击。先是与丈夫合开的公司因严重亏损而倒闭,半年后,有外遇的丈夫与她离了婚并飞往异国。
几乎身无分文的朱红整日躺在出租房里不思茶饭。去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在网上看到了一则征求代孕妈妈的消息后,不由怦然心动。时年28岁的她已经生育过一个孩子,而且又毕业于名校,外形也非常出众,身体也没什么病患或缺陷……朱红觉得自己的条件完全符合“代孕妈妈”的要求,当然最令她心动的便是15万的“代孕报酬”。15万,她多么需要这笔钱,或许还能东山再起!
决心定了之后,一切就按计划的进行。由于需求方对她的极其满意,因此接下来的事顺利的让她都觉得意外。受孕后,租房、请保姆、每月的开支及营养费,对方都安排的非常细致。而那段时间,朱红对老家的父母说,自己将要劳务输出到南亚去工作一年,这一年不回国了。
……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朱红生下孩子两个月后,“东家”就把孩子接回去了。拿着一张15万的支票,朱红落下了难以言状的泪。如果不是因为生活所迫,自己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度过人生的难关吗?在最短的时间内,朱红恢复了身体,并回到了老家。而那个曾无限喜爱的南方城市,朱红说,她永远不会再去了,因为那里有她一生都不愿再提及的痛。“那简直是我人生的一个污点。”
“只要各方面条件优越,代孕女性就能得到10万元以上的报酬。”这样的金钱诱惑对目前很多生活困顿的女性来说,确实是赚钱的一处捷径。“神不知鬼不觉,用一年的时间完成怀孕生子,赚上个10万20万的,又有谁会知道呢!”这是记者在一个代孕网上看到的所谓“代孕志愿者”的留言。
但是凡事皆有两面性。因代孕引发的悲剧,也总会超出人们的预想范围而同样不可避免。2005年,武汉一代孕妈妈因对代孕孩子非常思念,于是趁需求方不注意时,上他们家把孩子抢走,却不慎在逃跑过程中抱着孩子坠楼身亡;2006年1月,北京一代孕妈妈在怀孕过程中,因为男主人对其呵护备至而产生了恋情,最终导致需求方夫妇离婚;2006年5月,广东一代孕妈妈李某生下孩子后,可需求方一看是个女孩就从此消失无踪。留下李某一个人在医院,并得了严重的产后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