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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日报上虞8月9日电 16岁的小云(化名)这两天除了吃饭就是躲在房间里看电视。面对记者,他板着脸,一言不发。他的父亲、45岁的老云脸色铁青地坐在外间抽闷烟,焦虑的神情背后更带着深深的无奈。
“我只是想让小孩难堪一下,一辈子都记住,不学好的下场。”老云说,6日那天他们夫妇俩将儿子的手脚用麻绳绑住,抱上载货三轮车,打算一起去乡里街上的那间游戏店讨说法。一路上不断有赶集的乡亲惊诧地问起,结果夫妻俩越说越火,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小山村上演了一出“缚子游街”的闹剧。
老云的家在上虞的一个小山村。老云没想到自己的这一举动,竟会引起那么多人的关注,但他并没有为此后悔,“没办法,这全是为孩子的将来着想”。
老云夫妻俩的惊人之举,源于儿子偷钱玩游戏。读初中的小云一直是家里的骄傲,聪明懂事,又是班长、三好学生,每次考试总是数一数二。村里村外熟悉的人只要一碰到老云,总会很羡慕地夸小云长大后肯定有大出息,老云笑在脸上,乐在心里。
今年放暑假时,老云一看儿子带回来的成绩单,竟掉到了第九名。做农产品生意的老云心想,做生意有赢亏,考试有时差也很正常。所以一听儿子说学校要开暑期培训班,也爽快地拿出250元培训费,外加50元供零用。
8月5日,老云夫妇突然发现家里少了三四百块钱,想来想去只有儿子可能拿。接着,学校里的人打电话来问,小云怎么不去上培训班。老云联想起上个学期儿子的班长被撤了,三好学生也没评上,才猛然意识到其中可能有问题。
当晚,在老云的严辞询问下,儿子才交代300元全花在乡里的电子游戏室了,新拿走的钱还藏在口袋里,至于更早的一百两百,记也记不清了。老云夫妇一下子都呆住了,心中的乖孩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跟天塌下来没有两样”。整晚无法入眠的两口子,做出了一个可能让儿子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决定。
老云家旁边一间理发店的老板告诉记者,那天是该乡的集市,老云押着儿子上街,很多赶集的、摆摊的都跟着看,起码有百来个人。
在乡亲们的劝说下,老云夫妇还是很快就把孩子带回了家。松了绑,写了保证书后,小云就沉默了,外界的一切似乎再也与他无关。老师和同学来叫,都不肯出去。老云看不下去,就把儿子直往外撵,小云同样也不理会,只是盯着电视看。
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后,乡亲们有赞同的也有反对的。“教孩子哪能这样子。”在街上开店的史建勇说,“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不想想孩子心里受不受得了,教他以后怎么见人。”也有一些乡亲虽然也觉得过分了点,但表示理解老云的举动,“现在的孩子学坏太容易,太难管了”。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没办法,我是恨铁不成钢。”老云闷声说,语气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