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学了,绍兴西藏民族中学初一学生达瓦多杰又到“妈妈”李桂菊家里度过了开心的一天:上网搜索了青藏铁路的最新消息,跟着“小哥哥”到书店买书,全家共进晚餐后,“妈妈”又打的送他回校。
像达瓦多杰这样在绍兴县认干亲的西藏学生,还有16位。他们或是孤儿,或是单亲家庭子女,陆续从雪域高原来到绍兴西藏民族中学上学。去年9月,由柯桥街道团委和港越社区牵线,联络当地居民和团干部结对“认亲”。这17名原本在异乡举目无亲的孩子,从此分别有了“爱心妈妈”和“知心姐姐”,沐浴着第二故乡的亲情甘霖。
李桂菊在一家企业当检验工,家境并不很好。她告诉我们,自从认下了这个比她的儿子小一岁的“西藏儿子”之后,就很放在心上,经常把他接到自己家里,一起度假过节,为他添衣买书。“达瓦多杰开始很怯生,我就跟他约定每周六晚上通电话。电话一响,我就让他先挂了,由我打过去,不让他垫付话费。这样我就可以跟他多聊聊。时间长了,这就变成了我家的规矩。要是电话来晚了,我的心就吊起来了。”
今年5月,李桂菊意外地得知达瓦多杰决定暑假留校,不回藏北嘉黎老家。她想,一个初一的孩子出大远门,离家快两年怎能不想家?她答应垫支路费让他回家,而腼腆的达瓦多杰还是摇摇头,他要在暑假补课,打算在绍兴读完初中才回家。李桂菊为他的志气所感动,于是在这个炎热的暑期,已经3次把达瓦多杰接到家里。有一次,她跟达瓦多杰说:“等你完成学业,我们全家送你回西藏!”不料达瓦多杰挺当真的,连夜拨通了西藏嘉黎的长途电话,告诉家里:“绍兴妈妈”要来西藏。远在藏北草原的妈妈激动地说:“我就盼着见到这位菩萨心肠的好人!”
周燕玲在结对晚会上看见自己的“西藏女儿”贡桑拉珍额头上包着纱布,知道了这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女孩,患有过度激动就容易发作的怪病:昨晚听说自己有了“绍兴妈妈”,高兴得从床上栽了下来……从此,周燕玲把贡桑拉珍“捧在手心”。
“母女俩”相亲相爱,个头也差不多,14岁的贡桑拉珍身上经常穿着周燕玲买的衣服,第一年冬天她就披上了新的羽绒衣。今年除夕夜,贡桑拉珍平生第一次在周燕玲家里过上“汉历新年”,大年初一全家一起走亲戚,也获得了一份“压岁钱”。她在送给“妈妈”的新年贺卡中深情地写到:“在绍兴,我第一次吮吸浓浓的家庭亲情。”
后来,贡桑拉珍发病影响到学业,学校决定让她休学返藏治病。周燕玲听到这个消息后,抱住贡桑拉珍哭了。为了弥补缺憾,她特地带“女儿”到杭州逛西湖,去灵隐寺,祈求消灾祛病。离别这天,她给贡桑拉珍留下家里地址和电话号码,嘱咐她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告诉“妈妈”……
在西藏那曲小学毕业,13岁的永忠斯曲就来绍兴读初中预科班,还没有脱了那一股孩子气。幸运的是,他在绍兴有个“知心姐姐”,她就是柯桥初中专职团干部傅丹丹。
傅丹丹常常牵着永忠斯曲到市区景点散步,讲解绍兴古迹的历史故事,小家伙暗自默默地记在心头。所以,当学校组织参观游览时,他已经在班上算得上半个“绍兴通”,同伴没听懂,就由他用藏语“解释”。
傅丹丹告诉笔者,永忠斯曲从小父母离异,却很懂事,给她留下深刻影响。有一回“姐弟俩”逛街走累了,她带永忠斯曲去吃“肯德基”,尽管他头一次品尝如此的美味,却还是忍着让“姐姐”先吃,直到她啃了一口,他才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暑假里,永忠斯曲也是留校不回家,她每次去学校看望,总是在球场上找到他。她买来了绿白相间的球衣球裤,“西藏弟弟”穿上打球更来劲了。不过,看到同伴羡慕的目光,他就很大气地把这套球衣球裤借给西藏同学穿,说是“让更多的朋友感受我‘姐姐’的温暖”。每当此时,他就开心地唱起《月光下的布达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