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台湾著名话剧导演赖声川携新书《赖声川的创意学》来到浙大紫金港校区,给年轻的学生上了一堂由剧场艺术延伸出的创意经济学“大课”。
接受采访时,少不了谈到将于11月和12月在北京、上海上演,由他执导的话剧《暗恋桃花源》。来到杭州,自然说到了越剧,赖声川说,他没有完整地看过一出越剧,但听说过浙江小百花越剧团,还听说越剧在杭州很有市场。说着说着,赖声川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今年还有空档的话,他想排一出越剧版的《暗恋桃花源》,“那一定很有意思,很有创意吧”。
说话剧:我女儿也会参演
记者:为何选黄磊和袁泉演出《暗恋桃花源》?
赖声川:我对演出《暗恋》的黄磊和袁泉都很期待。黄磊的父母都是国家话剧院的,他从小就受过熏陶,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话剧气质。袁泉身上有一种干净明亮的味道,同时带着一点淡淡的忧伤,与剧中云之凡这一角色定位很一致。《桃花源》我选择了谢娜和何炅演出,谢娜很适合演疯疯颠颠的“春花”,由何炅和她搭档肯定很搞笑。另外,我女儿将会出演护士这一角色。
记者:到现在《暗恋桃花源》已经演出第5个版本了,反响还是这么热烈,你的话剧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赖声川:秘诀没有,一是创意;二是聆听,很多即兴创作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的。让演员针对导演选择的题目提供自己的想法,慢慢开始排。导演来分配角色,根据导演的想法来进行无剧本排练,渐渐的一出戏的雏形就出现了,最后再定名字,形式可能都是最后才定的;很多话剧都是来源于生活,很少改编名著,很市民,观众很容易接受。
说自己:我是个文艺青年
记者:这次《暗恋桃花源》会演几场,其他话剧会不会来演出?
赖声川:今年是《暗恋桃花源》演出最多的一年,在上海将演出6场,北京大概会演20场左右。如果《暗恋桃花源》上演反映好的话,我的其他作品,如《之乎者也》、《十三角关系》、《在那遥远的地方,一粒沙》等,都会陆续推出。目前,《暗恋桃花源》已经被选为明年“话剧百年”的十大剧目之一。
记者:你一直给人的感觉是一位很温和的智者,很难从脸上看到不快乐。排戏是一个非常紧张的过程,会出很多状况,你会发火吗?
赖声川(笑):排戏中会出很多状况,所以我要一直保持冷静。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觉得排戏就是一个妥协的过程。
记者:听说你玩过两年电视,最后还是回到剧场,你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去做电视,又为什么回到剧场?
赖声川:我是个文艺青年,玩音乐,写小说。做电视,是在我最失意的时候,那年我拍了第二部电影《飞侠阿达》,没想到票房惨败。于是,我去做了电视《我们一家都是人》,每天一集。这是没有剧本的,我们演的都是当天的热点新闻,没想到很受欢迎,一做就两年多,做了600集。
剧场是我梦开始的地方,我认为在剧场看戏和看电视不一样。电视本来就是玩玩的,最终我还是要回到剧场,不过那次经历给了我很多灵感。
说杭州:没话剧,那怎么行
记者:你觉得台湾的戏剧气氛怎么样?
赖声川:1983年我回到台北时,台北基本上没有戏剧。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台北已有了剧场文化。现在除了我主持的表演工作坊,还有几个比较大的演艺团体,比如屏风表演班,和我们一样,也是坚持做新作品,还有“果陀”。此外还有很多小的团体,几乎每晚都有演出。
不过台湾的剧场不像在北京、上海、杭州那么多,但我听说,很多剧院都是亏损的。后来我才知道,很多演出公司纯粹把剧场视为一种赚钱的可能,把它商业化。剧场一商业化,就做不出好东西来。
记者:你知道杭州的话剧市场吗?即兴创作一直是你的表演工作坊的特色,如果让你用戏曲的形式表演杭州这个城市的话,你会用什么形式?
赖声川:还不够时间观察。不过我听说杭州很少有话剧演出,这怎么行呢,杭州这么大一个城市,这是很要不得的。如果让我来表现杭州,我会聆听,先做市民调查,听听他们对城市的想法,再去感受杭州的生活,然后我会把生活中的种种问题用对立的形式表现出来,很可能就不是杭州人眼里那个美丽的杭州,这只是我眼中的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