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常山民间一直喜欢把胡柚同八仙之首铁拐李联系在一起,这不知是出于对铁拐李热心造福人间的敬仰,还是以铁拐李的“好吃”来衬托胡柚的酸甜爽口。总之,将象征“富有”、“孝顺”的神圣之果,同乐善好施的神圣之仙相联系,真切地表达了老百姓追求“真善美”,追求美好生活的迫切向往。本期特刊发两个与铁拐李相关的传说,以飨读者。
胡柚和姑蔑国的传说
春秋时期,常山地属姑蔑国,国都在今龙游县。相传有一年冬天,姑蔑国与吴国交战屡败,战事吃紧,国王一筹莫展,心急如焚,又急又累之下,突然引发高烧,伴有咳痰咳血,浑身乏力,一连数日卧床不起。大御医畴氏绞尽脑汁,开出数张药方,均不见疗效,国王的病情反而越发严重起来。王宫内外大大小小都急成一团,不知所措。
一天晚上,御医畴氏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袒胸跛足、手拄拐杖的老头对他说:“我是八仙之首铁拐李,今日游经此地,正好听说国王之事。你身为首席御医,国王病情到底如何?是否寻得治病良方?”畴氏无言以对,惭愧不已。铁拐李见状,便顾自念道:“孝心结善果,孝子即良方。结果如何,得看国王自己的造化了!” 畴氏一听,顿时精神一振,正待问个明白,只见铁拐李抡起拐杖朝他扫来,怒目相视:“小子,还不快去奏报!”畴氏猛然惊醒,方知南柯一梦,但梦境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清晨一大早,畴氏顾不上洗漱,急匆匆地直向王宫赶去。一路上发现街头百姓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国王的病情议论纷纷。突然又看见有一个年轻人边走边喊:“姑蔑河上游有治好国王病患的良方!”畴氏忙让轿子停下,却见年轻人转入一条弄堂不见了。进入王宫后,畴氏将昨夜之梦和路上奇闻告诉国王和大臣们,大家都说这是仙人托梦,吉祥之兆。
国王膝下有两儿一女,大王子为人精明而自负,一听到御医的话,马上自告奋勇地说:“既然‘孝子即良方’,我身为长子,自然应该担负起寻找治病良方的责任来。父王,让我去寻找吧!”国王没有作声,大王子再三要求,并怂恿亲信大臣在旁劝谏,国王只好同意了。
大王子坚持要自己寻找良方是有目的的,国王迟迟不册立他为太子,显然是怀疑他的能力。只要寻得良方,自己就会被立为太子,接下来登上王位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想到这儿,大王子马上安排一帮随从,备上花轿,朝姑蔑河上游出发了。寻寻觅觅已近黄昏,大王子一帮人来到了一个渡口,正准备下轿登船继续前行,一个手拄拐杖的测字先生拦住了他的去路,并大声吆喝:“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消灾解惑,一测一准。”见他不理不睬,又缠着说:“年青人,看你一脸着急的样子,来测个字吧,定能帮你排忧解难。”
大王子一贯自命不凡,哪把一个小小的江湖术士放在眼里,眼下又正在做着大权在握的美梦,一心早点寻得治病良方,便不耐烦地一推手,“少罗嗦,滚开!”测字先生却不肯干休,还要拉扯他,大王子冒火了,怒道:“竟敢耽搁了老子的正事,给我打!”手下随从见主子生气,便纷拥而上,一阵拳打脚踢,打得测字先生趴在地上,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嘴里还“叽叽咕咕”地嘟哝着什么。没有了测字先生的阻拦,大王子一帮人顺利地登上了船。谁知,当船驶到江中时,江面竟然刮起了大风,随即江河波涛滚滚,恶浪滔天,瞬间,船被一个巨浪掀翻了。
国王等了好几天,还不见大王子回来,又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心里越发焦燥不安。一直围在国王身边转的公主说:“父王,让驸马尽点孝心吧!他文武双全,也许能找着。”当然,她心里也有小算盘:驸马现在高居副宰相职位,找到治病良方就可能被提升为宰相。要是大哥死了,说不定将来还能成为国王呢!国王沉默片刻后才说:“我身体欠安,国事繁忙,还是让他辅助我处理朝政吧!”
这时,站在一旁的二王子躬着身子,恳切地说:“父王,您龙体安康与否,事关国家社稷安危。”国王默不作声,二王子接着又说:“因此,只有让您的身体康复,我们姑蔑国才有希望。大哥一去,至今未回,还是由我去寻找吧。”国王点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
二王子叫上两个随从,挑来三匹快马,轻装上路了。将近中午时分,在同一渡口遇见了那位测字先生。测字先生也说了同样的话,二王子马上联想到御医畴氏的梦境,心想急事慢办,测就测一个吧。他跳下马背,来到测字摊上,谦和地说:“先生,您给我测一个‘孝’字吧”。测字先生沉思半晌,“孝者,为人子女之道。你肯定是为父母之事而来,但至于‘孝’的真谛,我不敢妄言。此事可问上游水南一个叫“富有”的人,他是当地非常有名的孝子,他能给你真正的答案。”
于是,二王子一行沿着测字先生所指引的道路,先翻三座山,后渡三条溪,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整个村庄山环水绕,人来车往,鸡犬相闻,青翠色的果树到处皆是,几十幢农屋在果树林中若隐若现,好一派和谐的田园风光。
二王子催马上前,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就是测字先生所说的水南了。他赶紧下马,向当地人询问这里有没有个叫“富有”的孝子。当地人说,“富有”就是他们祖宗的名讳,可是他老人家已经过世好几百年了。二王子一听,大失所望,不禁仰天长叹道:“孝心结善果,孝子即良方,孝子人已逝,良方何处寻?”当地人中一人接口道:“‘孝心结善果’没错啊,当年老祖宗就是凭着孝子之心,才找到了现在的富有果,治好了老太太的病的。”
二王子若有所悟,仔细询问之下,才知当年这位叫富有的孝子,砍柴时奇遇了一种拳头大小的黄皮水果,用它治好了他母亲的病,并栽下了果树苗。当地人为了纪念孝子,以其名“富有”命名果子。“富有”,既是人名,也是果名(即胡柚的古称)。孝子即富有,富有即良方啊。
第二天,二王子一行快马加鞭,带回了一大批“良方”——富有果,国王非常高兴,命畴氏马上配制成药方,没过几天,国王的身体就康复痊愈了。国王愈加大喜,御封富有果为“国之瑰宝”,并号令在全国范围内广泛种植。
次年初,国王立二王子为太子。后来,太子荣登王位,当上了国王。新国王让御医畴氏根据富有果具有祛病强身的功效,以富有果为主料,研制出一种健身汤,将士出阵打仗前都喝上一大碗。喝了健身汤的将士在战场上都勇猛无敌,百战百胜,姑蔑国日渐强盛,最盛时疆土北至现今的江苏、南达现今的福建,与当时的越国和吴国齐名争霸,各据一方。
(毕建国 王有军)
胡柚起源传说之仙人点化说
相传很久以前,青石镇胡家村是一个很富饶的地方,村前一片良田,村旁到处是茂密的桔园。可是这些劳动人民的血汗换来的财富,全被地主老财霸占去了。每年到了桔子采收季节,老人、小孩看到一担担鲜红的桔子都挑进老财家里,自己却不能尝上一口鲜,老人不住摇头,小孩直流口水。
有一年,农民胡进喜的父亲生病在床,很想吃几只桔子,进喜就冒险潜到桔园中,偷偷摘了两三只桔子,带回家给老父吃。老父吃后对进喜说:“桔子确实很好吃,一年去偷上几只,总不是办法。何不在屋后的空地上种一两株,以后一家老少,都能吃到。”进喜十分赞同,连忙把桔子播下,精心管理。六年后,桔树开花结果了,进喜全家人喜在心头。不料这件事却被地主老财发觉了,怒气冲冲,带上几个帮凶,闯进进喜家大声叱责:“竟敢偷我的桔子,还敢偷种桔树!”老财喝令,帮凶把桔树砍掉后,扬长而去。这里正好天上的“八洞大仙”李铁拐下到人间察访,路过门口,看了大为不平。他一边安慰老人,一边说:“让我这个过路人给你几只桔子吃吃。”说罢,只见他手一招,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了许多鲜艳的桔子。可是老人不敢吃,也不敢种,怕老财再次上门行凶。李铁拐一皱眉头,又顺手变出一只香枹,和桔子放在一起,,然后用铁拐一指,一道白光过去,香枹与桔子都不见了,却变成了金黄锃亮,既不像枹,又不像桔的新桔种。大家一吃,味道比桔更鲜,更好吃。正要向仙人道谢,一眨眼,仙人不见了。进喜父亲就把这些种子播上,细心地繁育起来。他在自己门口种上三四株,多余的苗木也让穷邻居们种上。几年后,开花结果了。地主老财又再次闯进他家来,一看,傻眼了。老财还未见过这样漂亮的桔子:个子大,外观美。确实不是他家的桔子,无话可说,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穷人们吃到这新品种的“桔”,都非常高兴,可是大家叫不出名字,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后来,还是一个老农民有见识。他说:“这桔子出在胡家村,样子像柚子,就叫‘胡柚’吧!”从此,胡柚这个名字在户户村村中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