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独立了参与竞争了

　　方军关于模特功能多元化的观点得到了他的继任者、现在的喜得宝传媒模特有限公司总经理范如英的认同。范如英在2000年入主喜得宝模特队，当时模特队从公司的一个部门被改制成了独立的法人。这意味着很多女孩不再是公司有编制的员工，这和方军当年的情形大不相同。

　　“当时模特儿都是厂里的职工，有固定的工资，走一场秀再拿一点点出场费，1988年的时候大概一场也就10块钱。”方军回忆说，当时的模特退下来之后，单位是得负责替她们安排其他工作岗位的。“比如前面说到的那位建工医院来的女孩，退役之后，就在厂里的医务室上班了。”

　　相比之下，范如英面临的问题更复杂，竞争也更激烈。如今的喜得宝传媒模特有限公司是一家独立的模特经纪公司，需要独立地面对外界的竞争和生存的压力。

　　方军所举的一个细节或许能从一个侧面反映这种状态：当年选模特，皮肤黑的坚决不要，可现在呢？当模特不再是一个新鲜事物的时候，或者说，当时尚对我们而言不再是一个新鲜的陌生的令人好奇的符号的时候，我们必然会从中发现更多的内涵，更纷乱，更复杂，更包容，更挑剔，更潮流，也更自我——就像1988年杭州的街头，细心人发现服饰的流行周期正在逐渐缩短一样。

　　30年来，我们沿着这条道路奔跑着。

　　模特生涯留下的资本

　　最后，说一说这些模特的去向。方军略加思索，说当年的第一批模特大多做起了服装生意，有些嫁入了富裕的家庭。这是几年的模特生涯留给她们的资本。而后，有的模特开起了自己的经纪公司，有的则当起了秀场上的导演。离开本行的并不多，只是她们的名字不再像以往那样频繁地出现在媒体上——而最近见诸报端的，竟然是几天前的一场车祸。西溪路清晨蒙蒙细雨里，不幸遇难的那位年轻妈妈，正是前面提到的那个从建工医院转行来的女孩，她是当年喜得宝模特队最早一批成员里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