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时间表
1996年4月30日,女出纳被人抢走3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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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监控录像显示两个男人可疑→初步推断:本地人所为→千人大排查→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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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看到中央电视台新闻:广州抓获一伙五华籍犯罪嫌疑人,作案手段与此案相似
→受到启发,但调查发现不是他们干的
→在嘉兴发现两个五华籍可疑男子→调查结果:他们是游医
→又发现4个可疑的五华人,追踪到上海→调查结果:他们是搞丢钱捡钱诈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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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慈溪警方抓获两个犯罪嫌疑人→赶赴宁波调查→发现“高鼻”和“矮子”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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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1月,专案组赶赴广州,抓获3个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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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案终结
案件点评
嘉兴市委常委
嘉兴市公安局局长梁群
这桩案子发生在嘉兴警方还没实行科技强警的上世纪90年代,这就制约了警方的反应速度,如今嘉兴警方的科技强警建设已经达到了浙江省前列水平。
目前,全市437家重点单位全部安装了视频监控、红外报警等设施,875家金融网点监控设施全部实现向街面延伸,居民小区推广CK防盗报警系统和视频监控系统。另外,全市近500辆巡逻车(艇)全部安装定位终端,实现了快速反应和“红、黄、绿三色警情”导巡制,有效提升了抓现率和威慑力。
这桩发生在十多年前的飞车抢夺案,当时足以让生活一贯安宁的嘉兴老百姓恐慌。
1996年4月30日早上8点多,嘉兴一家公司的出纳小孙(化名)揣着支票去银行提现。很快,小孙将捆好的30万元装进背包,放进自行车车篮。只要穿过一条马路,就到公司了。
突然,一辆摩托车贴了上来,一只手拎起小孙车篮里的包,摩托车绝尘而去,小孙摔倒在地,“抢钱了!抢钱了!”
赶着上班的人纷纷围拢过来,有人跑到公用电话亭打了报警电话。
1.劫案没有现场
季文桂(现为嘉兴市经侦支队民警,当时任嘉兴市秀城区公安分局副局长)
“这类案子,嘉兴以前没发生过。接到电话,我吓了一跳:30万元啊!我当时工资也就1000多元,简直是天文数字了。那段时间,晚上醒来经常一身冷汗,案子一天破不了,压力大着哪。大白天有人抢东西,老百姓会觉得嘉兴太乱了。”
这是一起没有现场的案子。
包括小孙和围观者在内,没几个人看清那辆摩托车。小孙说,是辆红色雅马哈摩托车,人没看清楚;一个三轮车夫说,是辆红色摩托车,后面的车牌好像用泥巴涂掉了。
傍晚,民警捞到一条线索。离案发地点不远的一个摆菜摊的农妇说,早上,有个男人骑着摩托车停在她的菜摊前,怕被挡了生意,她叫男人快走。男人用当地方言说,自己刚卖掉田鸡,他朋友在领钞票。后来,那男的骑车走了,十多分钟后就听说出事了。但她没看清男人的脸。
捉田鸡卖的一般是嘉兴郊区居民。他怎么知道小孙去银行取钱?他是不是原本就和小孙认识,或者是小孙故意使出的苦肉计?
2.银行监控里两个模糊的人影
邵永华(现为嘉兴市南湖区公安分局政委,当时为嘉兴市秀城区公安分局副局长)
“第一次碰到这种案子,我们没经验。现在回过头来看,案子就发生在一瞬间,目击者的说法也不一定准确,当时对我们有过误导。那个时候,嘉兴马路上还没有电子眼,放到现在,我们通过路面监控,马上就可以发现犯罪分子逃往哪里。”
侦查员排除了小孙的嫌疑。
现在,惟一的线索是银行提供的监控录像。录像中,有一胖一瘦两个男人很可疑。但当时的监控设施条件有限,侦查员只能依稀辨出,其中一个男人留着“郭富城头”,嘴角留两撇小胡子;另一个则胖乎乎的。
怎么才能让这条仅有的线索作用发挥到最大?
邵永华平时爱看间谍方面的书,他想起英国人赖特写的《抓间谍者》,里面讲到,赖特在监控外国间谍时,觉得老是用望远镜看很麻烦,他通过多次实践发现一条规律:动态中识别一个人更容易。“就像我们老远看一个人,如果是静止的,不一定认得出,但一旦他走起路来,可能我们就认出来了。”
警方把那段模糊的录像制成录像带,分发到民警手里——一旦有人认出这两个男人,就等于有了这桩案子的密钥。
与此同时,嘉兴警方四处查找那辆红色摩托车的下落。
嘉兴警方有史以来的一场千人大排查开始了。
3.寻找红摩托车和一个留胡子的男人
魏懋浙(现为嘉兴市公安局宣传处处长,当时参与了千人大排查)
“我分到的任务是,调查郊区3个村。这3个村有520辆摩托车,必须要在一个星期内调查完。我们发现一个和录像里很像的人,他也留着两撇小胡子,发型也一样,心里一阵紧张!”
当时在嘉兴,摩托车是时兴的交通工具,全市有好几万辆,光红色的就有一万多辆。嘉兴市公安局“一把手”发话:“谁漏掉,谁负责!”
每个民警带着一叠资料和一盘录像带,到点就播放,让老百姓辨认。民警发现,有一对兄弟很可疑,哥哥留着小胡子,而且他们承认曾在案发那天早上去菜场卖过田鸡,但卖完田鸡就回家睡觉了。
民警多方打听,找到一个买过田鸡的人,他也证明这对兄弟没说谎。
嘉兴警方把嘉兴和周边地区翻了个底朝天,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