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刚工作室位于北京望京某高档小区的21楼,视线极佳。前天晚上,在我们进入他办公室的前30分钟里,他一声不吭地在网上看新闻,一旁,浙江卫视摄制组的工作人员正在紧张调试灯光。环顾他的办公室,除了写字台和沙发,最显眼的是一只小酒柜,酒柜内最显眼的位置是妻子徐帆的一张黑白照。照片中,徐帆身穿旗袍,姿态优雅,像极旧时代的贵妇。冯小刚自己裱了框的大照片则随意散落在座椅后面,照片旁摆一个变形金刚和一只木制“大脸猫”,每个走进办公室的人都会先去打量一番。
贺岁档:来摘桃时,拜托施点肥吧
冯小刚讲话从来都直来直去:“票房对我来说肯定是最重要的。拍了那么多电影、却没失败过一次的中国导演,除了我,我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本次贺岁档显然比以往任何一年都热闹,到明年春节前后,20部左右的新片将进行一场“抢钱大战”。金融海啸之际,影市却非同寻常地沸腾起来,冯小刚认为很正常:“这就是所谓的‘口红效应’(经济危机时,买不起其他消费品,就会多买几支口红让自己体面些)。今年年底,大家可能取消了许多旅游计划,却恰恰给了花钱不多的电影一个机会。”
只是,来抢钱之前,冯小刚提醒其他导演先把功课做足:“这个贺岁档,是被我和另外一些导演通过努力炒热起来的。现在大家都想来摘这个桃时,拜托也施点肥吧,否则,做热不容易,毁掉三两天。”说这番话的前提是,冯小刚把之前几部贺岁片都看了,“有两类导演我是特别反感的。一类是电影不受观众待见,作为导演愣没看出来,这已经相当弱智了;还有一类导演,明明看到观众不喜欢,却仍然坚信观众应该而且必须喜欢,这就更加弱智了。”
葛优:年纪大了,不玩浪漫只玩幽默
之所以信心十足,冯小刚的理由是《非诚勿扰》就是带给观众信心的:“因为各种客观原因,今年大伙儿都有点灰头土脸。《非诚勿扰》就是一‘感冒冲剂’,我认为是可以用来‘治病’的。”
《非诚勿扰》的最大信心来源是葛优,葛优演的“海归”秦奋最终抱得美人(舒淇)归,这在冯小刚看来就是给普通人的最大憧憬:“葛优的形象代表着最普通的老百姓,通过葛优可以让普通人的梦想在电影里宣泄。”冯小刚眼里年龄渐渐变大的葛优,已经不适合玩浪漫了,“他唯一的法宝就是幽默,用幽默去虏获芳心。浪漫的部分留给舒淇去完成。”葛优和舒淇,看似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在《非诚勿扰》里产生的化学效应超出冯小刚的想象:“三个字——‘非常好’。”
还有范伟(饰风险投资人),冯小刚认为他的“质地”现在已不输于葛优:“范伟来演秦奋,也完全没问题,这话我不怕葛优听见。范伟有很大的可塑性,他很诙谐,可以演很写实的人物,也可以演很酸楚的角色。”就技术层面来说,冯小刚认为喜剧演员比其他类型演员能力要强:“葛优和范伟现在能力差不多了。”
葛优+冯小刚:这就是票房
冯小刚毫不讳言自己就是个“有绝对票房号召力”的导演:“中国内地有个特别好的现象,观众看片是追导演而不是光看明星。”这跟好莱坞和香港非常不同,“在那两个地方,再厉害的导演,没有明星就不用开戏。”最典型的事例就是冯小刚的上一部电影《集结号》。
为保险起见,名导加名角的组合再完美不过。“冯小刚加葛优,就是票房。”冯小刚毫不客气地说。可葛优一旦离开冯小刚,也有些悬,“他也演过其他导演的电影,票房好的很少。”冯小刚想了半晌,也想不出内地有类似周星驰那样票房保证的演员:“葛优应该已经算是内地最具票房号召力的了,除了他,我同样想不出第二个演员。”
杭州:啧啧啧,我太情有独钟了
冯小刚不得不提的还有杭州。学美术出身的冯小刚,对美的事物有种天生的敏感:“杭州的城市色调偏黑白灰,古建筑充满着纯正汉文化的雅致格调,不像北方的古建筑,动不动弄一大红柱子,显得特别怯。”
这不是冯小刚第一次夸杭州,上次在杭州时他已经表扬过杭州的公共汽车候车亭了,这次他又重提旧事:“有一次,我坐在车上,看着沐浴在雨中的木制候车亭,啧啧啧,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之美。”还有西溪湿地,如今对于这片湿地的认知,冯小刚不输于大多数杭州人:“最开始是马云推荐我去的,我原以为那么一大片湿地应该在离杭州很远的地方,没想到居然就在市区。”当冯小刚在这么美的地方泛舟时,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它推荐给更多观众,“这里改造得太成功了,有特点的民宅被修复,电线从空中被改到地下,相当于一座‘古桥博物馆’,可以说让我一见倾心。”
杭州的好,冯小刚几乎数不过来:“总之,杭州的城市美学格调,我是非常服气的。”对杭州,冯小刚说,他情有独钟。
特别提醒
15日21:21,浙江卫视《涛出心里话》将播出《冯小刚十年贺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