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当时,他在短信上说,这次是真的走上绝路了,家里人也不会管他了……不过,看了他的短信,我心里还是酸酸的。再怎么说也是我弟弟,怎么生他的气,也不能不管他啊,而且父母年纪也大了,都70岁的人了,还在替他带孩子。他有两个儿子,一个10岁,一个6岁,多不容易啊!”
哥哥再次召集兄弟姐妹开会。
父母都说,不管他了不管他了。“我知道他们话虽这么说的,其实心里还是急的。眼看就是年三十了,我更急啊。”
1月24日下午,哥哥到辖区派出所报案。
2月3日,哥哥把凑起来的60万元(跟对方讨价还价减掉了5万元)汇到了那个福建人指定的账户上。
2月15日,弟弟回到杭州。
问他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回来?
李说,“我一个朋友还关在那里,我陪了他几天。”
“下次,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管你了,也没能力管你了。”哥哥盯了弟弟一眼,轻轻叹口气。
李笑笑,说如果哥哥钱不汇过去,他现在可能就被关进下面的房间了。听说那里房间很小,里面关了几十个人,白天黑夜有保安守着,不让睡觉,两天吃一顿饭。有的人拖欠时间长了,还要挨打。
“那儿还关着三十多人,百分之七十是浙江人,义乌人最多。”他说。
“你怎么知道这些?”哥哥问。
“我的外交能力很强的,不是吹的,我到哪里都不会吃亏,我被关的那段时间,我和保安的关系搞得非常好,他带我去看过那个关人的地方。”李轻松地说着,看不出他有劫难之后的不安。
“真像说故事一样。”哥哥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他,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