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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6日,位于九堡的华东最大长途客运车站——杭州客运中心站投入试运营。东、南、西、北四大车站外加客运中心站的格局,标志着杭州的长途客运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
陈钦炎,上个世纪80年代在杭州长运公司武林门长途汽车站担任站长,后又参与了汽车西站、东站、北站的建设和管理,亲身经历了杭州长途客运事业的发展。在这位老交通人的眼里,杭州长途汽车站的变迁,正是对新中国成立60年来杭州交通和经济发展的精彩诠释。
时间片段:1958年-1988年
地点:武林门长途汽车站
在陈钦炎的记忆里,杭州长途客运站(图一)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解放后的1958年。
“杭州最早的、又比较上规模的长途汽车站,就数武林门长途汽车站了。”陈钦炎手头依然保留着武林门客运站的照片。
“武林门长途汽车站是从1958年开始建造的,1960年启用。当时车站占地16亩,进出车只有一个门,建车站时还用了建造新安江水库拆迁房的木头当做材料。”在杭州长运运输集团有限公司的会议室里,陈钦炎为记者细数起武林门长途汽车站的历史。
1960年的春节,武林门长途汽车站正式投入使用。车站始发的主要以省内线路为主,省外的仅有南京、上海等少数几个城市。
就在这段时间,学气象出身的陈钦炎响应国家号召参军入伍。8年后,退伍的陈钦炎又回到地方,在新昌汽车站工作。1974年,陈钦炎从新昌汽车站调到武林门长途汽车站,从售票员开始做起,一直干到业务室主任,再到后来的站长、客运公司副经理。
“我到武林门车站的时候,车子从原先烧木炭的车,已经换成我国自己生产的解放牌汽车。”
由于整个杭州地区只有一个长途汽车站,一遇到节假日,人们都会涌向武林门车站购票。“当时一票难求的现象非常普遍,漏夜排队买票更不少见。特别是节假日,买票的人非常多,人们都涌向售票窗口买票,还曾经发生过购票群众的手被柜台玻璃割破的事情。”虽然事隔多年,陈钦炎对这一幕仍然记忆犹新。
“当时的道路也不像现在这么好。人们常说,‘车子跳,浙江到’。那个时候,道路主要以砂石路面为主,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春运时,由于车子不够,只好用货车作为临时的加班车。我们就用很粗的麻绳将车厢后面拦起来,乘客带着行李,一路在车厢里站到终点。”
时间片段:1988年-2001年
地点:汽车西站、东站、北站
到上个世纪80年代中后期,武林门长途汽车站已经不能满足老百姓的出行需求,等车的队伍常常排到马路上。于是,时任武林门长途汽车站站长的陈钦炎受命去筹建杭州长途汽车西站、东站和北站。
“长途汽车西站是租赁当时城西庆丰村的一块停车场地改建的,1989年1月20日正式对外营业。”经过三个多月的时间,一个相对简易的汽车站开始在城西承担起分流旅客的作用。
没过多久,汽车东站的筹建工作也开始了。在原来的杭州酱菜厂地块上,陈钦炎和他的同事花了3年时间,在一片荒芜的农地上建起了当时被誉为“华东第一站”的杭州汽车东站。1991年10月1日,汽车东站投入试运营。当年12月27日,汽车东站举行了隆重的开业典礼。
在这个当时华东地区设备最先进、规模最大的汽车客运站里,最让老陈和同事们自豪的有三样东西。“一个是电脑售票条码检票系统,这在当时整个交通系统里都是非常少有的,电脑系统的应用大大杜绝了车票重号。二是电子显示系统,一改以往工作人员手工书写车次的做法,在国内同行中算是相当超前了。再有就是安装了电子监控系统。所以,我们这些创新举措被交通部作为试点向全国作了推广。”
1993年,在汽车东站站长的位置上干了没多久,陈钦炎又接到指示:负责筹建临时过渡的汽车北站。有了丰富建站、管站经验的老陈,马上就行动起来,投入到新的工作任务中去了。经过与各方的协调和谈判,陈钦炎将花园岗村原来的村办公楼进行了改造,并在附近觅得一块空地作为车站用地,一个过渡性质的汽车北站于1996年1月20日正式投入使用。
1998年底,武林门长途汽车站完成了其承担的历史使命,正式退出了杭州长途客运的舞台。
“后来,新建了汽车西站和汽车北站。西站于2002年搬到了现在天目山路的位置,而新北站是在1999年10月投入使用的。汽车南站则是1997年10月杭州长运公司从杭州三运公司手上兼并过来的,重建后于2002年10月投入使用。”
2001年,亲身参与西站、东站、北站三大车站建设的陈钦炎退休了。退休后的老陈并没有闲下来,他和几个老同事还在忙着浙江省道路运输协会的工作。
时间片段:2008年-现在
地点:杭州客运中心站(九堡)
汽车东站是老陈和他的同事们最得意的“作品”。然而,社会向前发展的步伐也是飞速的。
“1991年,汽车东站建成时,设计日发车班次是1000班,现在是1378班,设计日发送旅客20000人次,现在是31000人次,春运时更是突破了70000人次。可以说,东站在这几年很好地发挥了输送旅客的功能,但是也已经满足不了大家日益增长的出行需求了。”陈钦炎给记者作了精确的数据对比。
为了改变这一现状,2004年12月,杭州市投资5.9亿元建设的客运中心站正式开工。新的杭州客运中心站位于江干区九堡镇东侧,占地20万平方米,总建筑面积6.37万平方米,设计日发送旅客4.8万人次。
去年9月,杭州客运中心站一期客运主站房及配套的汽车维修车间等顺利完工,车站(图二)投入试运营。
“杭州的长途客运已经翻开了崭新的一页,车站、高速公路和长途客车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的出行会变得越来越便捷。”陈钦炎很珍惜手上的老照片,这些照片记录的都是他亲历、见证的杭州长途客运事业的发展和变迁。这些记忆不仅是他,也是杭州老一辈交通人的珍贵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