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在农村里打了一辈子篮球的“土教练”会成为“明星”；谁也没有想到，今年5月16日依然在球场上指挥若定、59岁的“土教练”就这样走了；更没有人想到的是，“土教练”的去世引来两三百人自发为他送行……他就是被当地村民亲切地称呼为“我们的小毛教练”和“洪溪乔丹”的吕瑞泉，2007年和2008年，他分别被授予“浙江省十万农民种文化能手”称号和“嘉兴市农民种文化能手”称号。

两三百人自发为他送行

吕瑞泉的追悼会昨天在嘉善举行，行走在送行队伍中的15名徒弟身穿灰色球衣默默无语，吕瑞泉的生前好友以及特地从嘉善陶庄、西塘等地赶来的篮球迷悲恸万分。

“小毛教练是8月4日12时38分病逝的，大概有两三百人为他送行，在追悼会现场也挤满了自发赶来的群众。”主持追悼会的天凝镇洪溪村党支部书记陈俐勤告诉记者。

18岁那年，吕瑞泉第一次摸到篮球，从此就再也没有放下过，他多次代表省、市、县队参加农民篮球赛事，1986年，他还以省冠军的成绩打入全国第二届“丰收杯”篮球比赛。上世纪90年代初，吕瑞泉担任了原洪溪镇民间篮球教练员，在劳动之余，他不要一分报酬，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乡村篮球事业，他培养的农民球员成了镇、村、企业开展篮球赛的骨干力量。

“看着他每天往球场上跑，我当时就问他，你到底要球还是要命？”吕瑞泉的妻子和老吕第一次翻脸发生在2007年全省农民篮球擂台赛期间，当时，他指导的嘉善洪溪村篮球队向全省村级农民篮球队发出了英雄帖，“我是一直支持他打球的，可是他的鼻咽癌属于复发，看着他没有遵照医嘱静心休养，我实在放心不下。”

那一次的翻脸最后换来的却是妻子打心眼里的支持，之后，妻子对他的起居生活更加细心照顾，每天早上都要给他准备一份豆浆。每天煮小米粥，再亲手榨一杯苹果汁或黄瓜汁给他喝。“我们是真心佩服他们全家人能为乡村篮球事业付出了这么多。”陈俐勤说。

最后两场比赛叫人怀念

今年5月16日，吕瑞泉的身影最后一次出现在篮球场上。当时，“利隆杯”2009年嘉善县JBA篮球俱乐部男子篮球赛在原丁栅镇俞汇开赛，他带病前往现场指导。“小毛教练那个时候已经病得非常厉害了，整个人都非常瘦，但是为了我们的比赛，他还是坚持到了最后。”吕瑞泉的徒弟李军对记者说，现在想来，比较遗憾的是，那场比赛打输了，“比赛只落后了2分，队员的心里都放不下教练，打的时候也没放开打，可惜了。”

然而，这并不是吕瑞泉生前指导的最后一场比赛。李军告诉记者，7月1日晚上篮球队要迎战丁栅队，这是JBA篮球俱乐部男子篮球赛中比较关键的一战，只要打赢了，取得整个比赛的冠军就毫无悬念。“教练知道后一定要下床，说是要到现场看我们打球，可是我们扶他到医院电梯门口时，他就直喊头晕，后来我们就劝他。”李军说，为了给全队打气，整个比赛期间，教练一直用电话指导比赛，“我们最后胜了对方4分，真的很感谢教练，我们再次拿到了全县的冠军。”

由于工作的关系，记者曾多次接触吕瑞泉，至今还依然清晰地记得，当全省农民篮球擂台赛组委会为他颁发“农民‘种文化’百村赛村级篮球擂台赛特别奖”时，吕瑞泉曾开心地说：“是农民篮球的精神在支撑着我的生命，有了篮球，我的生活才会这么多彩，我很知足。”如今，斯人已逝，这朴实的话语却依然久久在记者的耳畔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