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在线消息
他自称是吉林长春般若寺的“出家人“,但般若寺的住持明确地予以否认;他自称来杭寻找姑姑,但浙江大学遍查档案仍无他所说姑姑的名字;他三次到本报热线办公室求助,但他言语前后矛盾多处破绽。昨天,杭州“110”警方不得不把这个原名于作海的“出家人”请了进去。
12月4日下午,杭城的天空下着冰冷的小雨。一个自称来自东北的“出家人”拨通本报新闻热线求助,说他到杭州寻找从未谋过面的姑姑,但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姑姑没有找到,身边的钱却所剩无几了。出于关心和同情,值班记者请他到报社来,准备通过报道给他一定的帮助。
约半小时后,他出现了。身着出家人服饰、手中拎着一个蓝色的旅行包。他主动向记者出示了一份盖有吉林长春般若寺钢印的“戒牒”。并讲述起来———
“我原名叫于作海,辽宁瓦房店人,现在是吉林长春般若寺的僧人,法号叫慈航。10天前,我孤身一人南下来杭州找姑姑。我和她从未谋面。1999年,父亲因病去世。临终前,父亲告诉我,我还有一个姑姑在浙江大学教数学,已经多年没有音讯了。但是,话还没说完父亲就离开了人世。可是,我除了知道姑姑的小名叫英子,出生于1947年外,其余一概不知。找了一个多星期,我还是没找到姑姑。现在我身边已经差不多没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讲到动情处还流出了泪水。记者答应第二天帮他找找看。当晚,记者请他在报社吃了碗面。他离开时,还塞给他50元。这是编辑部与他第一次打交道。
12月6日上午,他又出现在编辑部门口。记者随即与派出所、浙江大学数学系多方联系,但都没有结果。当天下午,记者决定通过新闻报道来帮他找姑姑。写稿之前,记者随口问了一句:“你们般若寺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没想到,这句话却引起了他的慌张。他一会儿说方丈接电话是有时间限制的,一会儿又说忘记带电话本了,最后告诉记者一个他“师傅”的手机电话号码。记者拨打了好几次,都打不通。
第二天,记者与吉林长春般若寺住持取得了联系,得到的答复是,我们这里和尚的法号都是以“国”或“正”字开头的,所谓的“慈航”肯定不是我们寺里的和尚。记者随后又与吉林省佛教协会取得了联系,答复也是没有这个人。
昨天上午,他又出现在了编辑部。记者照样热情地接待了他,并当着他的面,再次拨通了般若寺和吉林省佛教协会的电话。这时,他开始语无伦次了。
他离开编辑部后,记者马上拨通了110。昨晚,他被带到了长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