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6时,翁益勤准时起床,匆忙擦了把脸,来到自家橘园开始采摘橘子,准备拿去卖。
“不早不行啊!今天是双休日,买的人肯定多,如果运气好遇上一两个大客户,卖得就更快。”翁益勤告诉记者,今年由于“蛆柑风波”、橘子丰产、经济不景气等原因,柑橘进入采摘旺季后,原本只需“待橘在家等客来”的涌泉人,也被迫踩着三轮车上街叫卖了。“我天天都这么早起床摘橘,今天已经是第5天了,这样的日子会连续一个多月。”他说。
43岁的翁益勤是临海市涌泉镇西翁村一位普通橘农。10多年前,他与另一位村民翁子龙一起承包了村里20多亩山脚地,种下了1500多株宫川早熟无核蜜橘,算得上是当地的种橘大户了,并且注册了“南屏”商标,是涌泉镇最早4家注册橘子商标的橘农之一。
不到一个小时,翁益勤和他的合伙人翁子龙夫妇就摘满3担橘子,挑到搭建在橘园对面公路边上的销售摊点,尔后回家吃早饭。
上午7时许,翁益勤带着叫来的5名雇工,又到橘园摘橘。“上午客户一般很少,我就过来帮助采摘橘子。从中午开始,我和子龙妻子专门负责卖橘,摘橘的事就交给子龙和几位小工。”翁益勤说,今年他的橘树产量特别高,估计20亩橘园可采摘7万多公斤柑橘。
9时,翁益勤回到自己的销售点,开始分拣橘子。他说:“现在采摘的大多是精品橘,要卖到6元一斤。”
“价格是不是贵了点?”记者问。翁益勤说,这已是很低价了,去年像他这样的上等老牌精品“礼品橘”,每公斤卖到20元。“当然,这样的好橘子一亩地摘不到三成,因为每株橘树生长的橘子也分三四个等级,大部分还是普通橘。普通柑橘往年统购价可以卖到1块多点一斤,今年收购价不到0.8元一斤。”
“橘子多少钱一斤?”“散卖6块一斤,买得多好商量。”中午时分,客户逐渐多了起来,但基本上是从临海及邻近县市过来的一些熟客散户,大多买个2箱4箱(10斤装)。看到记者疑惑的眼神,翁益勤说:“别小看这个摊点,今年我们主要靠它卖橘,一天下来也能卖掉一两千斤。”
面对严峻的柑橘销售形势,翁益勤说要“因势善变”,这样才能把橘卖出去。
涌泉蜜橘分为4个等级:精品橘、优质橘、出口橘、普通橘,翁益勤最愁的还是占了约六成的普通柑橘的销路。记者关注了一下附近的一些销售摊点,几乎都是过10几分钟来一两个客户,买走几箱。翁益勤说,在公路边设摊的都是单家独户的橘农,镇里有半数橘农加入了合作社,由合作社统一销售,全镇目前有60余家柑橘专业合作社。据了解,涌泉镇4万多亩柑橘,今年产量达到7万吨左右。
下午3时,翁益勤开着他的那辆旧“凌帅”轿车,去几家柑橘专业合作社转了一圈,想销出部分普通橘。在当地较大的“丰甜”柑橘专业合作社,理事长冯昌满告诉他,今天普通柑橘收购价0.65元一斤,比昨天又降了0.05元。现在合作社主要收购106户社员的橘子,卖到南京、上海、北京等地或出口俄罗斯,其他散户橘子暂时不收购。
而橘价太低,翁益勤也不想马上卖掉。他说,不是他惜售,而是自己的柑橘品质好,低价销售会砸了“南屏”的牌子,影响到明年的柑橘价格。
回到销售点,翁益勤翻开通讯录,分别给台州市几家旅行社打电话联系销路。他说,去年他搞了5亩大棚橘,可以延迟到春节期间采摘,并与台州9个县市区20家旅行社建立了合作关系,主要为游客提供现场摘橘、赏橘、品橘等服务,虽然“进山费”从去年每人35元降到今年15元(旅行社拿1/3),但销量还是非常好,每个游客吃够“涌泉橘”后,都会买上几十斤带走。“今年想请他们早点组团过来帮帮我。”他说。
傍晚时分,翁益勤告诉记者两个好消息:一是已有两家旅行社近日将组团到他的橘园吃橘买橘,其中临海市青年旅行社从杭州联系到了一个1000人的大团队,将分批前来;二是今天的摊点卖橘收益不错,共卖了2900斤柑橘,收入15000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