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浙江省“十佳检察官”候选人简介:季金林,男,53岁,大专文化,建德市检察院控告申诉检察科检察员
近8年来,他一直在控申接待工作的岗位上默默展现着自己对人民群众的深爱及对信访工作的高度责任感,在平凡的岗位上作出了不平凡的业绩。他视上访群众为亲人,所管理的接待室长年摆放着用自己的钱买来的花卉、水果、糖果,供上访群众欣赏、品尝;还经常为远道而来的上访者提供饭菜。他把解决群众的诉求视为自己的责任,一心一意为他们排忧解难,做到事事有回音,件件有着落,得到了上访群众的一致好评,多次受到上级的表彰,2004年被最高检授予“优秀接待员”称号; 2005年被评为杭州市首届“十佳检察官”。
有人说他的心是水做的,因为他善良重情,总是用发自内心的善意去对待每一个来上访的群众,用一种侧隐之心去关注弱者。
也有人说他的心是钢做的,因为他的眼睛里容不下半粒沙子,真情中不掺杂念,权利中不徇私情。善的不欺,恶的不怕,从容镇定,不媚不阿。
他说他是党和人民的信访接待员,付出是他的本份,奉献是他的义务。
他用付出,让生命有了最炽热的燃烧,他用真诚与爱心,擦亮了检察之窗。他先后被评为他是杭州市“十佳检察官”,先后三次被评为省级以上“优秀接待员”,并被最高人民检察院授予全国检察机关“优秀共产党员”的称号。
他,就是建德市人民检察院控申科信访接待员季金林同志。
“把上访群众当亲人对待,再难的事情也就不难了”
有人形容信访接待员的工作是“上班有人吵,下班有人缠,路上有人拦,家里有人烦”,老季则说;“把来上访的群众当作亲人对待,再难的事也就不难了。”有了这样的心境,老季的脸上总是温和的,传达着一种暖意。
2004年11月23日,一个浑身泥浆、瑟瑟发抖的农民走进了信访接待室。
来人叫金大伟,住在建德最偏远的山区,因为村干部扣压了他的民政救济款,满腔悲愤地来上访。
老实巴交的他平时很少出门,又不识字,不知道该到哪个部门投诉,只得盲目地瞎闯瞎碰。整整一天,他像皮球一样被踢过来踢过去,转到天黑也不知道自己的事儿究竟该谁管。那天晚上,他没赶上回家的班车,住旅馆身上又没钱,一家私营旅馆的老板见他可怜,留他住了一夜。
第二天下起了大雨。他身无分文,想着头一天的遭遇,满腹辛酸变成了一腔怒火,恨不能找人拼命。旅社老板提醒了他:“你去找检察院的老季试试,他可是个热心人。”金大伟将信将疑地冒着大雨来找季金林。
金大伟坐在沙发上,看着老季温暖的笑脸,接过老季端来的热茶,脱下脚上的湿鞋袜,换上老季的拖鞋,见老季又拿出了午休时盖的毯子要给自己披的时候,金大伟眼眶红了,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你别忙了,我不冷。”听说金大伟还没吃早饭,老季连忙跑出去买来三只包子一杯豆浆。热乎乎的早饭下肚后,金大伟身上暖和了不少,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遭遇讲了。老季认认真真地听着,记满了九页纸。
中午,老季领着金大伟到食堂吃饭。见老季又自己掏钱安排上访群众吃饭,同事们心中有数,善意地跟他打趣:“老季,今天来的又是哪位亲戚啊?”老季笑笑;“呵,老家里来的人!”同事们乐了:“老季,你家的亲戚真是多啊!”
吃完午饭,老季拿出50元钱给金大伟作为回家的路费,金大伟千恩万谢地回去了。
金大伟走后,老季一直牵挂着他,与院领导多次去乡镇调查核实,建议纪检部门妥善处理此事,并督促该乡镇按规定给金大伟发放了困难补助。
自己掏钱为上访的群众安排就餐,为他们出路费、自己花钱买来花草和水果,把信访室布置得会客厅一样温馨、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家里的固话号码告诉来访的群众,为了不让群众等,每天提前半小时上班,延迟半小时下班……在老季看来,这些都是小事,都是他该做的事,就像雪花融入水中一样自然。
然而就是这些小事,在党和政法机关与人民群众之间架起了一座连心桥,许多上访群众把老季当成了最信赖的人,遇到吃不准的事,要先听听老季的意见,进城办事,走累了,到老季那儿歇歇脚,喝杯茶,聊聊家常,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群众上访的事,最小也要当大事办”
老季常说,群众上访无小事。因此,在他这里,上访群众的事,最小他也要当大事办。
2006年6月初,老季收到了一份检举信,反映某村支书张保国克扣残疾人危房改造补助金的事。一番调查核实之后,老季弄清了事情的原委:某村的两个残疾人兄弟一直住在危房里,村支书张保国替他们向上级争取危房改造补助金,为了感谢张保国,残疾人兄弟从危房改造补助金里拿出5000元送给村支书表示感谢。张保国认为自己为了帮他们争取补助金,上下“打点”用了不少钱,便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这笔好处费。
调查过程中,那对残疾兄弟也说:“如果没有村支书,我们一分钱也拿不到,送点钱给村支书也是应该。”让老季不要管这件小事了。老季认为,这不是小事,关系到党员干部的宗旨问题。在他的批评教育下,村支书认识到自己犯了错,感激地对老季说:“谢谢您,给我上了一课。”将5000元好处费分文不少地退了回去。在日常工作中,对属于本院管辖的案件,老季晓之以法,积极帮助来访者寻找申诉的途径;对达不到立案标准的,老季晓之以理,劝他们息诉;对不属于本院管辖的案件,老季不推不诿,配合有关部门,做好协调工作。
2006年6月初,老季收到一封署有160多位村民姓名的群众来信,信中言词激烈,信中列举了该村干部以权谋私、侵吞土地征用款、账目混乱等行为。信中称,如果不解决,村民们就要去市政府静坐,信的落款,是全体村民摁的160多个红指印。
老季认认真真地审阅了举报信,尽管信里列举的一些问题并不属于检察机关管辖,但他敏感地认识到,这件事如果不妥善处理,极容易引发群体上访事件。因此,他并没有一推了之,而是立刻向院领导汇报,配合有关部门人员,深入到事发地,调查取证,现场为村民释疑解惑,及时帮助村民解开心结,避免了事态的发展。
八年来,老季接待来信来访996件,来访620多余人次,集体上访17批次117人。由于他的热情接待,处理准确,答复及时,许多有可能酿成的集体上访、越级访和影响稳定的问题,被解决在萌芽状态,避免了许多进省、进京越级上访的现象,解答了群众许许多多疑难问题。而且做到每一件信访访有着落、查有结果、询有答复,没有发生一件信访件遗漏、丢失现象,也从未发生来访群众闹事造成严重后果的事件
“让群众看到共产党的好,看到政府的好”
领到工资以后,祝国栋激动地拨通了季金林的电话:“老季你放心,政府对我这么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上访了。”又一块“石头”被季金林捂热了。
这些年,像祝国栋那样被感动的上访群众何其多。每逢此时,老季都有一种成就感,因为他最大的满足,就是通过自己的付出,“让群众看到共产党的好,看到政府的好。”
祝国栋是刑满释放人员,出狱后偏执地认为,自己服刑是因为法院错判所至,所以三天两头上访,成了老季的常客。祝国栋患有精神障碍,每次来上访不是污言秽语就是疯疯癫癫。老季对祝国栋充满了同情,多次和街道及村里协调,为祝国栋筹措医药费,将其送进了精神病院治疗。
病愈后,因为找不到工作,祝国栋还是不断地上访,但他对老季却是感恩在心。再上访时,他不去麻烦季金林,而是直接往院领导办公室门口一坐,脱了鞋袜,静坐示威。别人劝他把鞋穿起来,他全当没听见,如果是季金林劝他,他就说:“老季,你的话我听,叫我穿我就穿。”
为了给祝国栋找份工作,季金林多次与街道有关部门联系,终于为应民国找了一份扫地的活儿。有了工作,祝国栋不再上访,逢人便夸老季好,政府好。
徐荣林是有名的“上访专业户”,他不但有上访不完的问题,还为自己订制了一套“上访行头”——旧军衣、军帽、军挎包、写满诉状的黄背心。
1992年,徐荣林因违章建筑拆迁问题被行政处罚,他不服,引发行政诉讼。一审作出维持原行政处罚的判决,曾不服,先后向建德市人民法院、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申诉,但都以维持原判而告终。1996年,徐荣林向建德市人民检察院提申诉,办人员经过两次审理后,仍以维持而告终。徐荣林因此开始了长达十年的上访生涯,上省城、赴北京,逢人就喊冤。人见人烦,然而季金林不烦。每次徐荣林来,看到的都是老季的笑脸,都能喝上老季为他泡的热茶。不抽烟的老季还特意为徐荣林准备了他爱抽的香烟。这让徐荣林心里热乎乎的。
2006年9月,徐荣林又来上访问,并告诉老季,这次他把老母亲也推来了。老季出去一看,果然,检察院大门的台阶下放着一张轮椅,徐荣林94岁的老母亲靠在轮椅上,一脸倦容。老季三步并作两步跑下台阶,把老人背进接待室,等徐荣林扛着轮椅进来,看见他的母亲已经被老季安顿在沙发上,身上披着老季的毯子,老季的背上被母亲的涎液浸湿了一大片,老季顾不上擦拭,忙着为老人泡茶剥糖果。徐荣林被感动了:“老季,我听你的,带着老妈好好生活,不再胡闹了。”
现在,徐荣林还是经常来老季的接待室,所不同的是,他来不是上访,而是来跟老季聊天。
老季呢,依然如故,道一声请,泡一杯茶,递一支烟,然后并肩坐下来,仔细地听,慢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