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屏风街农贸市场,见到两三家菜摊摆出了绿油油、水灵灵的苦瓜,数量不多,每家也就五六根的样子。老板很卖力地推销,言语中还透着得意:“这个是本地苦瓜,不要太新鲜哦,两天前才开始卖呢!”
杭州春溢联合蔬菜专业合作社经理毛圣燕说,现在菜场里卖的,是今年头一批本地苦瓜。和之前种在大棚里的外地苦瓜比,本地苦瓜口感更为清脆。
不过现在本地苦瓜量不多,以春溢联合蔬菜专业合作社来说,每天顶多摘100多斤。大面积上市,估计要等到5月份。其实往年这个时候,本地苦瓜已经大量上市了,不过今年之前长时间低温,苦瓜长得慢,上市也就耽误下来了。
市农科院蔬菜所所长柴伟国、市农业局农作处处长郑军辉都说,等天再热一些,好吃的苦瓜会更多,一直能卖到9月。到时候,除了常见的绿色苦瓜,还有白色苦瓜。不过白色苦瓜杭州人吃得蛮少,卖得也不多,倒是建德、衢州一带种了很多,建德人尤其爱吃。
清代王孟英在《随息居饮食谱》写道,“苦瓜清则苦寒;涤热,明目,清心”,这个营养价值如今很多人都知道。但即使这样,很多人还是接受不了苦瓜的苦。
我曾经也超级不爱吃苦瓜。直到有一天,爸爸从饭店里学了一道“醒目苦瓜”。苦瓜去瓤切段,焯下热水,放到苹果味的饮料里,在冰箱里冰一阵再拿出来,苦瓜变得更绿、更脆,一口咬下去,苦味淡了,还多了丝丝的甜。这一道菜,如今已经成了我的保留菜品。
还有其他办法能让苦瓜不苦。比如先用冰水把苦瓜泡上一会,苦味就能去掉一些;或者用盐稍稍揉搓一下,苦味也会淡了一层。
苦瓜有很多吃法。非常爱的,尽可以清炒、凉拌,一次“苦”个够。而对大部分受不了太苦的人来说,也可以把苦瓜当个配菜,有时配着牛肉,有时就着排骨,有时炒个蛋。这就不能不提苦瓜的另一个名字——君子菜。
徐光启在《农政全书》里,对苦瓜的评价是:“其皮其籽都皆益人,又有君子之功。”其中“君子之功”,说的是苦瓜虽苦,但从不会把苦味传给“别人”。比如用苦瓜烩排骨,端上桌,苦瓜没有沾上肉味,排骨也没有因为苦瓜变苦、倒更多了一阵清香。不像茄子、土豆那样,一旦沾了肉味,倒失去了自己本身的味道。
关于苦瓜,香港歌星陈奕迅还唱过一首粤语歌,名字就叫《苦瓜》。字字句句,说的是吃,也是人生:
“真想不到,当初我们也讨厌吃苦瓜,今天竟吃得出那睿智,愈来愈记挂。开始时挨一些苦,栽种绝处的花,幸得艰辛的引路,甜蜜不致太寡。青春的快餐只要求快,不理哪一家,哪有玩味的空当,来欣赏细致淡雅。到大悟大彻,将虎咽的升华等消化学沏茶,至共你觉得,苦也不太差。”
据都市快报 记者 刘云 绘图 高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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