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北京市医管局称,全市50家二三级医院将建警务工作站。北京市医管局基础运行处处长禹震表示,工作站警力将经挑选而出,医院内包括门诊大厅、急诊处和每个楼层内至少配1名保安,穿防弹背心、戴防刺手套进行巡逻和值守。警方表示工作站执勤将挂钩所属派出所绩效考核。
北京市的医院采取这些非常措施,显然是因为最近连续发生的医院血案。警务工作站进驻医院,说明有关部门已经按照“医患矛盾”的理解来采取措施。但是,我们记得,当哈尔滨弑医事件刚刚发生时,卫生部某官员就马上下结论说:那是犯罪,不是医患关系问题,医患关系基本面是好的。
为什么要在这里提起这桩“旧闻”呢?该官员的话,至少逻辑上是不通的。“犯罪”和“医患关系”之间,并不是毫无联系的,医患关系恶化到一定程度,完全可以导致犯罪;将“犯罪”和“医患关系”切割开来,然后又强调“医患关系基本面是好的”。这样的话,我们曾经耳熟能详,比如“成绩是主要的,缺点是次要的”等等。这样的话,从一个管理者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令人意外。但是,越是不意外,越是叫人担心:避重就轻,矛盾不但得不到解决,还有激化、恶化的可能。
医闹、医患矛盾,事情发生在医院里,根源却要庞杂得多,甚至仅仅检讨医疗体制也远远不够,它是社会失范的一个表征,除了社会管理、运行的失范,更严重的是人心的失范。这从最近的几起医院血案中都能找到其踪迹。按北京市医管局基础运行处处长禹震的说法,加强医院的保卫,将从“人防、物防、技防”三方面来落实。但是,这“三防:都无法代替“心防”,问题是“心防”早就失守了;结果就是社会生活屡屡突然出轨,各种我们无法预料的事件不断发生——三年前福建南平小学生遇害案我们没有想到,三年后的弑医案我们同样没有想到。如果没有一个基本的估计和认识,那么,有关部门的措施,很可能就止于警务室的建立。
偌大一个北京,只有50家二三级医院“全副武装”,应该是不够的,如果大部分医院都武装起来,警力又不够。再说,如临大敌一般,总不该是医院的常态,动用警力只能是无奈的选择,医院也不应该成为防暴场所,医患矛盾最终仍然要靠理顺医患关系来解决,而不能止于警务室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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