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在线9月27日讯 八旬老人李明忠曾奔赴赤道几内亚参与公路援建项目,40年后的今天,他分外想念当初的工友,昨天,《同在赤道几内亚奋斗过的老友们,你们可好》的消息登出后,本报热线96068接到很多线索,当年参加援建者或是他们的儿女、晚辈纷纷来电。
像李明忠老人一样,当初参与援建的人,都盼望着40年后能有机会重新聚首,用手头的资料和脑中的记忆重新拼出当年的故事,给自己留一份纪念,为孩子讲一段故事。
援建者倪浩生之女:从不知道父亲当年的辛苦
倪爱珠女士的父亲倪浩生是援建队的一员,是位桥梁工程师,因为丝虫病后遗症于1988年去世。“我昨天看到赤道几内亚几个字,就有种预感和我爸爸有关,赶紧看照片,一眼就认出了后排右边第二个人是我爸爸。我想要一张报纸上的照片……我身边居然没有一张爸爸去赤道几内亚的照片。”倪女士声音都哽咽了,“我看到文章才知道我爸爸当年这么苦呀,心里酸了一天。”
倪女士回忆:1972年,当时58岁的父亲飞去赤道几内亚。1975年回国时,是她去北京接的父亲,差点认不出来,原来很魁梧的父亲变得很瘦,牙齿也松掉了,两三年间好像老了20岁。
“我知道他得了很严重的丝虫病。没有深问一下爸爸当年的生活,太后悔了。”倪女士说,父亲很内向,话不多。
援建者刘伟之子:想去非洲为父亲扫墓,大使馆已经同意
40年前援建过赤道几内亚的人,在电话里都会提到当年的组长刘伟,他是一位因汽车事故埋骨异乡的英雄。他的儿子昨天也打来了电话,他很高兴父亲的工友们还记得当年一起奋战的岁月,他说如果当年援建的战友们再重聚,他一定要代替爸爸报名参加。
“很凑巧,我还有个好消息,今年我们通过杭州外事办联系了驻赤道几内亚大使馆,希望有机会去祭拜一下父亲。已经收到了大使馆的消息,愿意接待。”刘先生很激动,“大使馆工作人员还告诉我们,他们每年都会去祭扫爸爸的坟墓,我很感动,这么多人还在想念着爸爸,他不寂寞。”
援建者回忆:那时每晚都会想“不知道家人有没有梦见自己”
何荣富先生,曾经是援建队伍中的一名机修工,1973年到赤道几内亚,1975年离开,他和6个工友都来自杭州造船厂。“我们中有两个电工、三个机修工,还有一个理发师,1975年我生了重病,让另一个同事代替我去做机修工。现在除了当年的理发师找不到联系方式,其他5个人我都能联系到。”
何荣富对当年印象最深的是时差和气候差异,“每天晚上收工后,大家聊天的时候总会说,家里刚好是深夜,也不知道家人做梦有没有梦见自己。”
援建队有时会放电影,比如《白毛女》,当地人也一起来看,放到下大雪的那一段,非洲朋友就会很惊讶:白糖从天上掉下来了?何荣富笑着回忆,甚至到现在他还记得一些非洲土话,比如“模切模切”是“很多”的意思,“国鸣东”是“吃”。
74岁的王善炳当年来自浙江公路机械厂,是名电焊工,“说起丝虫病就觉得害怕,现在我手上还是会痒的。”
王善炳还记得一起交通事故:那时有一个慈溪的轧路技术工,轧路时连人带车翻进山沟,等到大家去救他的时候,发现他全身有七八处骨折,身体还插着好多块铁片,“当时援建队的医生,我记得是浙一的一位姓曲的医生,好几晚没睡觉看护着他,硬把他给救活了。他们在工棚里面动了很久的手术,我们等在工棚外的人,紧张得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现在,包括李明忠老人原本能联系到的13人,已找到26位当年参与援建者,这批援建者共有176人,他们在1972~1977年间赴赤道几内亚援建蒙戈莫到恩昆的公路。老人们都盼望着有机会聚一聚,留下这段回忆。如有相关线索提供,欢迎拨打本报热线96068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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