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冬至，一年中最长之夜。可夜再长，天空也总会泛白。
杭州约有35万人，昨天分别前往南山公墓、钱江陵园、半山公墓等处，悼念逝去的亲人故友。
吴斌墓碑旁的树长高了
清晨6点，陶瓷品市场附近，交警在现场指挥交通。
赶到公墓悼念的人，有的拎着湖蟹，有的用保温饭盒装着热腾腾的家常菜，有的手捧着自家种的红豆杉。
清晨6：10，“最美司机”吴斌的妻子、女儿、姐姐赶到南山公墓烈士陵园，在吴斌墓碑前，家人摆上了苹果、橙子、家常红烧鱼，还倒了一杯黄酒；吴斌姐姐冰心看着墓碑旁种的树，自言自语道，“这棵树，也长高了。”
扫墓归去的路上，吴斌姐姐在微博里写道，“天空点点小雨，如我惜别泪水。你已离我半年，笑容依然清晰。姐弟一生携手，来世依然你我。”
二维码
南山公墓，两位长者的墓碑上，写着四个大字“厚德芳馨”，墓碑左边书写着儿女们的名字，右下方有两个二维码。
用智能手机扫描拍下这个二维码，能通过浏览器看到纪念逝者的网站，音容笑貌，近在眼前。
南山公墓办公室副主任郭冀川说，这是一种悼念的互动新方式，镶嵌上的二维码要请专业公司设计制作，网站的内容也可以更新。做好后，他们负责把二维码镶嵌到墓碑上。
《中国日报》今年9月有篇报道说，“最早利用这种技术的人叫吉尔·图蒂特(Gill Tuttiett)，2011年丈夫因心脏病去世后，她将一个二维码安装在已故丈夫的墓碑上，用这种方法来缅怀丈夫。”
花鼓戏
早晨7点，天空微亮，南山公墓悼念的人群多了起来。
逝者梁先生，87岁，湖南人。黑白照片上，他戴着黑框眼镜，淡淡微笑，他的儿女来看他时，特意带了一只能外放的收音机，现场播放了一段花鼓戏。
逝者陈女士，逝于2009年，墓前是一本翻开的书，书上写着一行字：“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因为我知道你，永远与我们同在。”
一张CD
钱江陵园门口，立了一块很大的牌子，上面印着“晴暖冬至”，笔墨饱蘸情谊，下面继续写着：“一年冬至夜偏长，早梅藉梦缅故亲，身心安定宁事静，清赏绿祭慰平生。”
今年冬至，钱江陵园新增了3部户外电梯，是杭州所有陵园中唯一装电梯的陵园。
钱江陵园工作人员陆斌说，“有的墓碑选址比较高，走上去，要走近百级石阶，有的老人家，为了来看老伴，一路颠簸到了陵园，可因为腿脚不便，还不能走到跟前，只能远远地等着家人上去祭拜。有了电梯，就方便多了。”
接下去，钱江陵园计划再装9部户外电梯，在明年冬至前全部完工。
乘电梯到山顶，远远看到逝者祝先生的墓碑，照片里的他，穿着红色T恤，凭海临风。一束白色玫瑰放在墓前，石台上刻了一行字：“不能绽放，在被爱中枯萎，也是一种幸福。”
来看他的人，带了一张CD，写在纸片上的留言，已被雨水浸得字迹模糊，依稀仍能辨得，“这里有你喜欢的歌，有你喜欢的汪峰唱过的《怒放的生命》。”
都市快报 记者 于佳 插图 高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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