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在线05月25日讯 (钱江晚报记者 郑琳)5月21日,中国国家画院副院长曾来德的“默许山河”书画艺术展开幕的时候,省内美术界的大腕纷纷来捧场,不少人淘淘不绝、长篇大论地现场点评起他的作品。
曾来德独特在哪里?也许从他的穿着打扮就略见一斑。大红的丝绸中式长袍,白裤,黑布鞋,颜色撞得很亮眼,中国风之外,还有点修行禅者的味道,走在人群里一眼能认出来。
而展厅里的作品更让人过目不忘:一面墙上,18米长、4米高的《公孙大娘舞剑器行》,看起来刀光剑影,颇有点金庸笔下“侠客行”的气势;同一个厅的展柜里,小楷写就的经文却纤细秀丽,一丝不苟。他的山水画,墨色极浓,而书法作品,又件件是飞白。
大到极致,小到极致,浓到极致,淡到极致,就像他的穿衣风格一样,笔墨语言“撞”出生命力。
曾来德曾经是个军人。这从跟他握手时候那超强的力度就感觉的出来。
他不是出身书香门第,也没有从小爱好书画,一次偶然的机遇,改变他的一生。
上世纪70年代,曾来德在宁夏当兵,他从报刊上看到,于右任的入室弟子胡公石先生也在宁夏。
“我花了半年才终于找到老先生。”曾来德说,“那时候,学生拜师是很虔诚的。老先生喜欢吃黄河里的小鲫鱼,我每周一骑一辆破自行车,到10多里外的黄河边去买鲫鱼。他写字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给他拉纸,这样拉了一年半的纸,到最后他写字没有我在旁边拉纸他都不习惯了。”
一年半里,先生怎么写字他都默默看在眼里,回家偷偷练习。当他第一次把模仿胡先生书法的作品交到胡公石面前时,老先生惊呆,不禁问:“小曾,是不是我的字很容易写啊?”
后来,他就一直追随这位大师。
1981年,中国书协成立不久,在浙江绍兴举行中国书学研究交流会,在那次会上,曾来德跟着胡公石参加了交流会,亲眼见到启功、沙孟海、陆维钊等一大批书法大家。
“见到他们给我很大的鼓舞。”曾来德说,“所以我对浙江,一直心怀虔诚和朝圣的心情。”
1989年,学艺没多久的曾来德在中国美术馆举办首个展览,就震动的书坛。
半路出家,却得到高人指点,后来成绩斐然,曾来德的从艺经历很像金庸武侠小说的套路。
曾来德在浙江美术馆的展览,展出了160余幅作品,传统书法、现代书法、绘画和小楷四个部分中,笔墨、形式、风格、语言跨度极大。
中国书协副主席陈振濂看完展览以后评价,“有多少书法家在举办个人展览的时候,可以这样走向两个极端?对形式探索的不懈追求,正是曾来德和一般的书法家最大的区别,这也是今天书法作为艺术创作的最大软肋。另外,有些书法家把书写作为玩世不恭的戏笔,或者是自命风雅的书斋娱乐,这种文人方式,在今天的书法创作里已经很落伍了。曾来德让我们看到,一个作品在创作时的不惜代价。”
这“不惜代价”的创作在那个巨幅草书《公孙大娘舞剑器行》中可见端倪。
这幅作品,是曾来德在巴黎议会宫表演“墨乐”时,用时50分钟写就的。
把笔墨转化成音乐推向世界,是曾来德这些年来一直的思考和实践。
“音乐里有7个音符,书法里有8个笔画。”曾来德说,“音乐家从听觉出发,把这些音符排列组合,而文字学家是从视觉出发,把笔画组成文字。我们古人的诗歌都是‘吟唱’的。所以音乐和书法天然有相似的神韵。”
带着这“墨乐”的构思,2005年,曾来德在大英博物馆举办了艺术展。他书写作品时,英国皇家乐团的首席大提琴家在旁演奏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引起轰动。后来“墨乐”的北欧四国之行,每到一国,都会和不同类型的音乐相匹配。
“我用这种方式,给西方人理解中国的书法提供一种通道。”曾来德说。
他甚至有“书法强国”的雄心。这一点,浙江书协主席鲍贤伦颇有感触。因为,上个月曾来德来杭州的时候,曾在西湖边滔滔不绝和他阐述这个理念。
“这让我深为吃惊。”鲍贤伦说,“曾来德是一个创造型的书法家,他的艺术实践跨度拉得很大,给我们提供审美的新经验。但他更是一个思想型的书法家。我甚至觉得,他的书法实践,其实是他这种突出的思辨热情的辅助。如果说,艺术的本体就是生命,我们不得不对曾先生的生命力的强盛表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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