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季拉山段边通车边施工,堵车司空见惯,有时甚至一天多达20起。朱汉华专门成立保通小组,移动电话24小时开机,保证随叫随到。工地发生最大一次堵车事件是在2003年7月。那次,大雨足足下了4天3夜,在海拔4000米的高山上,晚上雨变成雪,白天雪又化成雨,可谓雨雪交加。由于历史和自然的原因,这条路多处路段依然留存着十八军修筑的路基:在腐殖质土中架木头,木头上铺石渣。木头腐烂后,剩下石渣腐土。腐土经过一场场大雨,就像被水泡胀的馒头,整个儿松烂、下陷,下陷处最深达3米,最浅也有80厘米。路成了沼泽,车轮陷进去,一米多高的轮胎都看不见了。数百辆军车和民用车只能推着走。
晚上,林芝地委副专员也赶到现场指挥疏导交通,情况危急。
夜深了,朱汉华边走边指挥疏通,他不时地滑倒,双腿陷进沼泽,不能动弹,需要多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拖出来。虽是7月,但是那里早晚温差大,融雪淌进泥浆,气温在零度以下,脚冻得没有了知觉,脚上的皮鞋也不见了踪影。
路中间是沼泽,无法行走,朱汉华只能走公路两边。走公路内侧,要时时提防山上不断滚落的石头。走公路外侧,他一脚踏空,人摔了出去,跌倒在一个崖口边。“我的身后是黑咕隆咚100多米的深谷。庆幸的是,我抓住了一棵树,然后大声呼救。如果抓不住,如果没有那么多人冒着危险把我拽上来,也许我就要永远留在色季拉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