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网虫,但我和许多网虫一样过者候鸟般的生活。暂且将我们称为“候鸟群体”,因为我们就像候鸟一样在不断迁徙:候鸟在自然带间迁徙;我们在现实与虚拟之间徘徊。
候鸟之所以称之为候鸟,是因为它们随季节的变化群体迁徙的特性。而我们,也像候鸟一样在两个全然不同甚至相反的世界里“迁移”。候鸟在温带、寒带过完夏季就会成群结队地迁徙到温暖的热带。对它们而言,迁徙是生活的一部分。与候鸟不同,“迁移”在我们的生活里似乎并不存在,我们的生活仅仅分成两部分:现实生活和虚拟世界的生活。我们是“候鸟群体”,因为我们的生活环境就像候鸟一样有两个: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这似乎是我们与候鸟最大的相似点。
候鸟迁徙是因为害怕冬季的严寒,我们在现实与虚拟之间游走是因为对无奈现实的寒心。候鸟去温暖的热带躲避寒冷,我们则有网络。这是我们与候鸟之间又一大相似点。
除了候鸟,世界上还有另一种习性完全不同的鸟:留鸟。留鸟是不迁徙的,也许是因为漫漫长路的畏惧,也许是对战胜严寒充满自信,也许是对寒冷根本已经麻木……。与留鸟一样,留守现实的人或对网络创造的虚拟世界不屑一顾,或是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面对一切严寒,或是对现实的残酷早已麻木,更或者,它们根本就是寒冷的创造者……
我们是留鸟们所不理解的候鸟。他们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迁徙,正如我们不理解他们为什么留守。我们迁徙,从现实向虚拟迁徙,又从虚拟迁回现实。而留鸟们则永远固守现实。与留鸟相比,我们的视野更加辽阔,但同时,我们也错过了隆冬银装素裹的美景。
就像候鸟,我们生活在两个全然不同的世界里。原始人类是赤裸裸的,他们的本性也赤裸裸地展现在世人面前。文明人是穿衣服的,他们的本性也包裹在层层礼教的外衣下,层层加紧。太多的外衣是许多人无形的枷锁。于是,我们在虚拟世界里寻求片刻的“精神赤裸”。而在现实世界里,我们仍然“戴着镣铐跳舞”。
我们是候鸟,像候鸟一样游走在两个世界里。然而,我们不如候鸟。候鸟永远知道自己前进的方向,而我们,却时常“迷航”,不知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