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察途中,最令汪伯希和队友们感到痛恨的是夏秋季节的蚊子。一到夜晚,铺天盖地,令人防不胜防。晚上出恭,得先在沙枣树上挂上一顶蚊帐。一次,在青海天峻县境内,他们要在勘察图上标注一个小站点,但这里方圆几百里都很空旷,是个无名之地,汪伯希说这里蚊子多,就叫“蚊叮”吧,大家一致叫好,但最后落在图纸上时,为严肃起见,取“文丁”二字。
青藏铁路要开通了,老人的高兴劲儿自不待言,但让人感到遗憾的是,他年纪大了,胃穿孔又开过刀,是出不得远门、上不得高原了,老人希望记者帮助他打听一下,如今青藏线上,有没有一个名叫“文丁”的站点。
这段经历让我受用一生
见证者卢广永康人,民间摄影家。5年来4次翻越唐古拉,拍下了大量工人们冒着风雪建设的珍贵镜头。
一次,卢广独自一人在海拔5000多米的唐古拉山沿铁路路基行走,想寻找新的拍摄角度。但不幸的是,在海拔5000米的高原,头晕、头痛、感冒、发烧,身体虚弱,四肢无力,各种不适向他袭来。
“风雪天里工人们干活肯定很艰苦,这可是我最想记录的画面”,卢广躺在床上想着。但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就更别提背着器材出去拍照了。这一回,他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一直在怪自己,才刚刚到,人就病倒了,真不争气!
赶80公里路只为一个电话
建设者王福林“青藏铁路无小事。”这是浙江鼎业基础工程有限公司总经理王福林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在整个青藏铁路施工过程中,浙江鼎业基础工程有限公司承建了多个标段的常年冻土、砂岩、灰岩桩基工程。2002年至2003年,几百个日子里,在气候复杂多变、夜晚随时有狼群出没的施工现场——昆仑山、风火山、二道沟、沱沱河、那曲雁石坪、唐古拉山、拉萨都留下了这群浙江人的足迹,洒下了他们的血泪和汗滴。
从浙江到青藏高原,跨越两个阶梯,高原缺氧反应是他们这群浙江人面临的第一大难题。面对恶劣的施工环境,上至公司总经理,下到公司普通员工,没有一人退缩。二道沟标段项目经理上工地五个月,脸上蜕了五次皮。高原上蜕皮那个痛啊,当地人说宁可被抽三鞭子,也不愿蜕一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