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圣鸽,高级教师,浙江省教育医疗人才“组团式”帮扶援派壤塘县语文教师,从教近十五年。喜欢教书育人,跟学生相处融洽;爱好广博,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好奇;沟通能力强,具有较强的学习能力,具有强烈的责任心、信念感,原则性强。
川西高原西北部,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壤塘县,平均海拔3280米。在壤塘县中学的语文课堂上,来自温州瓯海二高的老师应圣鸽,把一个话筒递到了上台发言的同学面前。这名同学有些腼腆,但表达还算流畅。教室里不时传出笑声,有序而不失生动。
阿坝与温州是对口支援城市。自2022年开展教育医疗人才“组团式”帮扶工作以来,我市持续擦亮教育医疗“组团式”帮扶品牌,助力阿坝教育和卫生健康事业高质量发展。应圣鸽是援派壤塘县的语文教师之一,被学生们亲切地称为温州来的“鸽子老师”。
一个电话,一趟千里奔赴
“学校需要选派一位语文老师,到四川阿坝州支教一年半,你去吗?”
“可以呀!”
“那给你报上去了。”
“好。”
这是应圣鸽决定支教的全部过程,没有铺垫,没有犹豫。当时正在学校观看教职工羽毛球赛的他,突然接到这个电话,不知道什么时间出发,不知道去哪所学校,就一口答应了下来。“我喜欢王阳明,认同他‘知行合一’的理念。读大学的时候就曾去山区支教过,能去阿坝教书,很有意义。”应圣鸽形容这场奔赴是“实现心愿”。
初到高原,环境的变化和心理的压力都是巨大的。“(这里)比想象中更缺氧,比想象中更冷!”应圣鸽回忆,刚来第二天他就头痛欲裂,高原反应对上课也是挑战:“有时候一口气连上两堂课,中途要停下来深呼吸一会儿,否则很容易‘上气不接下气’。”零下20摄氏度的气温、坏掉的宿舍暖气……类似这样的困难和艰苦,应圣鸽一个个去克服、适应。
一个“约定”,一顿全员火锅
目前,应圣鸽在壤塘县中学带高二、高三两个班级的语文。高三学生高考要考的是全国卷,这对于汉语基础薄弱的他们来说,是个挑战。但什么样的难题到了天生乐观派的“鸽子老师”手里,都能化解。除了找适合学生的卷子,一步步补基础外,他还会时不时迸发“奇思妙想”。比如他听说孩子们从来没有下过馆子,对火锅十分向往,就和孩子们“打赌”:如果能够顺利通过学考,就自掏腰包请他们吃火锅。
“当时估摸着可能只有一半的同学过合格线,最后成绩出来居然基本上都过了!”应圣鸽履行承诺,带学生去县城最好的火锅店大吃了一顿。
一年的相处,“鸽子老师”早就成了学生们的朋友。“鸽子老师,来若尔盖(阿坝州一县)吧,那里有美丽的花湖。”“老师,我们那儿有温泉,天然硫磺的”……课间的时候,孩子们经常向应圣鸽发出这份邀约。去年8月,应圣鸽想趁开学前环游阿坝。结果走着走着,旅行就变成了家访。“路上突然有人叫我‘老师’,回头一看,是一名高二的学生。”学生骑着一辆摩托车牧羊,在广袤无垠的草原间飞驰,那个画面让应圣鸽觉得又奇妙又自豪。
一个心愿,一段点滴努力
“壤塘县海拔高又偏僻,孩子们得走出去,至少去成都看看,去山外头看看,见到更多、更大的世界。”应圣鸽一直揣着这个心愿。
作为一名普通的支教老师,应圣鸽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为学生做一点一滴的努力:刚到壤塘的时候,他买了很多多肉植物,说离开的时候,当做礼物送给学生,人手一盆;他给学校初一新生每人拍了“人生第一张”单寸照;课堂上跟学生“打赌”输了,给学生买了闹钟,想着让学生未来高考能用上……
“与其说是带他们看世界,不如说是想让孩子们知道他们值得。”应圣鸽记得,刚来的时候,他见到的学生,因为不自信,说话的时候要用书本挡着脸,甚至好几次听到他们脱口而出说“求求你”这样的话。“这句话绝对不能成为一个习惯性的语言。”所以,每次听到孩子们说这句话,他就马上“批评”,让他们必须改掉这句口头禅。每次上课,应圣鸽都会尽量让学生到台前去展示自己。他还特意买了一个音响搭配话筒,“强迫”他们发言。一次又一次的鼓励和引导,同学们越来越乐于开口表达,人也慢慢变得自信。
“他们身上有很多优点,能干、懂事,能歌善舞,这些都是很美好的东西。”应圣鸽想让孩子们知道,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非常珍贵的,他们可以变得更好。而在这片高原支教的每一天,“鸽子老师”也一直在尽其所能,用自己的翅膀为孩子铺开更广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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