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全国两会期间,科技成为了代表委员们热议的话题。科技发展关乎国运,已是社会各界的共识。
3月5日,国务院总理李强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强化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和前沿性、颠覆性技术研发,加快组织实施和超前布局重大科技项目。”报告还提出,“扩大科技开放合作。加强科学普及工作,提升公民科学素质。弘扬科学家精神,推动形成鼓励探索、宽容失败的创新环境。”
网友们常把科技发展中出现的方向性错误,比喻为点歪科技树。当下,中国的科技树该如何点,经常被人拿来做文章。今天遥遥领先赢麻了,明天落后五十年,一惊一乍之间,不但普通人看得云里雾里,有时候连专业人员都被带歪了,可谓是当局者和旁观者都迷。
该如何理性看待现阶段中国的科技水平?在流量的喧嚣中怎样才能守住创新的希望?值得我们思考。
一
近年来,围绕中国科技发展的舆论场呈现出复杂态势。这其中,既有外部势力与一些西方媒体精心设计叙事框架,试图干扰中国科技创新的节奏与生态,也有一些自媒体为了博取眼球,把捧杀和棒杀中国科技水平的言论当成流量密码。
比如,“造神”式捧杀。一些西方媒体和智库出于配合军工复合体拉高预算等原因,无限夸大中国在科技创新、国防、生物研究等领域的水平。某战略政策研究所就曾发表“中国约90%的关键技术研究处于世界领先”的夸张言论。这种捧杀显然并不是在肯定中国的发展,而是为了渲染中国威胁论。在国内网络上也有少数类似极端观点,只要中国科技稍有突破和进步,就被贴上遥遥领先的标签,有的甚至还编造虚假案例,把中国科技企业塑造成“不可战胜的神话”,营造出一种“技术碾压”的华丽泡沫。此类叙事看似褒扬,实则诱导公众陷入非理性情绪,还有可能干扰到企业发展的战略判断。
比如,“唱衰”式打压。有的西方媒体利用话语霸权,系统性地贬低中国的相关技术能力,刻意放大阶段性短板,妄图瓦解中国在相关领域的发展信心。为了打压中国的半导体行业,美国媒体就曾不断宣扬其“小院高墙”的封锁政策将封杀中国的芯片制造能力。一些人与这些打压遥相呼应,持续唱衰中国科技发展,选择性呈现数据,忽略中国科技在不少领域的实质性突破,妄图在网友中间散播“技术自卑”的心理。
比如,“抹黑”式滤镜。在互联网中,针对中国科技发展的定位,存在极端化叙事的流量滥觞。部分自媒体为博取流量,将科技成果包装为“复仇爽文”:从落后五十年到遥遥领先,从奋起直追到一骑绝尘,似乎旦夕之间就可完成。这种为中国科技发展一边乱加滤镜,一边又随意抹黑的行为,实则是在用对立的叙事方式收割注意力。把公众对科技发展的焦虑和期待等情绪,全部收割打包,只留下了舆论撕裂的一地鸡毛。
二
在当下,中国科技发展已走出实验室和工厂,在全社会都引发了不少关注。某种程度上,中国的科技水平也成为了支撑发展信心的助力。客观理性地看待中国科技发展,握好科技舆论引导的方向盘已迫在眉睫。
防止误判。科技发展,对前景的预判至关重要。这些年来,网上针对中国科技发展现状以及科技卡脖子等问题的情绪化表达此起彼伏,但这些言论并不具有建设性,还会让科技企业背上不该有的包袱,缩手缩脚。特别是当前面临外部竞争的压力,在技术路线的选择等关键问题上,一旦出现误判,很可能会造成不可逆的损失。逢大事,要有静气,让健康的科技舆论环境,催生出理性的争鸣,才是上策。
维护形象。中国科技发展的路线早已从国内铺向全球。在国际上,中国科技的技术形象,正在成为中国软实力的名片。这也是部分西方别有用心的人,打着竞争的旗号,竭力想要打压的。今年年初DeepSeek开源模型引发硅谷震动后,部分西方媒体迅速编排“技术安全风险”炒作,正说明科技领域的舆论战是其遏制中国科技崛起的标准动作。目前看来,掌握叙事主动权,用更具有说服力的事实,传播中国科技发展的正向声音,是破解中国科技形象“被污名化”的关键。
保护创新。网络极端情绪的蔓延不仅会扭曲公众对科技发展的理性认知,更可能侵蚀科研生态的良性循环。比如,捧杀会导致公众对技术成熟度产生误判,带来不必要的研发压力;而持续唱衰则会打击科研人员士气,影响科研投入的热情。由此可见,让理性在科技舆论中唱主角,是维护科技创新的纯粹性,形成鼓励探索、宽容失败的创新环境的刚需。
三
当今中国科技的发展,要面对更复杂的内外部环境。有时候,不但要拼装备拼人才,还要懂策略聚人心。面对“捧杀”与“唱衰”的误导,既不能机械地“照抄规则”,也不能关起门来“自嗨”。
金华市新能源汽车小镇零跑汽车生产基地,新能源汽车在装配中 图源:新华社
要客观看待长短板并存的现状。科技发展是一场旷日持久的万里长征,而不是十秒定输赢的百米短跑。当前,中国在5G、人工智能和新能源等科技发展关键领域崭露头角,形成局部优势,但同时也面临着芯片半导体等行业被卡脖子的短板。对于这种“长板突出、短板明显”的态势,我们不能沉迷于“速胜论”,也要警惕“完败论”。既不能盲从“弯道超车”“遥遥领先”等流量标语,也要对后发的领域给予更多的语言和行动上的鼓励。只有认清定位,方显成熟从容。
要在自信与自省之间寻找好平衡。“不用国产手机不爱国”“只有外国品牌的电动车才配叫电动车”……这些情绪化言论都是科技舆论失衡危险信号。DeepSeek颠覆OpenAI的生存逻辑表明,中国企业的突破正从“跟随创新”转向“并行创新”,但这不意味着全面超越。承认差距而不妄自菲薄,肯定进步也不能妄自尊大。对于中国科技水平的评判,真正负责的态度是,支持但不神化,批评但不唱衰;以理性的态度对待不同观点,对自信者不吝鼓掌,为自省者留好讨论空间。
要实现专业人士与公众的良性互动。针对某个领域的中国科技水平研判,有些专家与公众的观点,经常因为站位和专业背景的差异而引发分歧。实际上,科技发展的话题,本身就具有专业门槛,这种分歧的出现属于正常现象。对于各个科研领域的专业人士表达的不同观点,网民应该保持对专业性的尊重,对于网络民意的迫切期待,专家也要认真倾听,从中找到鞭策的意义,尽量做好话语体系的转化。无论是媒体还是自媒体,应当多用专业性替代情绪化,校准公众预期与技术实现路径的偏差,形成专业人士与公众的良性互动闭环。
中国的“科技树”正在长出独特的年轮,在这个阶段,更要排除不理性舆论的干扰。真正的科技自信,不在于键盘侠的吹捧,也不畏惧黑水军的放大镜。唯有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才能为中国科技创新筑牢理性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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