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需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背后林木葱翠,脚下墓草青青,9月17日上午,站在徐志摩墓前,81岁的马来西亚老先生杜志昌禁不住哼唱起志摩的诗作《偶然》。杜先生因为给唐诗宋词配上美妙音乐而声名远播,这次来海宁参加首届徐志摩诗歌节,他也带来了一份特殊的礼物:《徐志摩现代诗歌剧———生死恋》。这部歌剧,把徐志摩的15首小诗配上音乐,串连成一场“生死恋”的悲剧。
杜先生选择为徐志摩的诗歌谱曲,很大的一个原因在于徐志摩的诗歌具有音乐性和节奏感。“白话新诗和唐诗宋词不同,具有音乐性和节奏感的非常少,但志摩的诗不同,常常念着念着,旋律就自然而生了。曲依诗而成,我是为了把诗唱出来而谱曲,而不是为了作曲然后填词陪衬。”
“当我为徐志摩的几十首诗歌谱完曲后,他的诗歌早已烂熟于心,某一天突然发现,其实他的一些诗歌串连起来,就是一场‘生死恋’的悲剧,从一对男女邂逅、追求、热恋、分手、各自流浪、重逢至死别。于是,我就萌发了创作以徐志摩的诗歌为情景的现代诗歌剧的念头,终于在不久前谱完了歌剧的钢琴伴奏曲,完成了这个心愿。”
记者看到,杜老先生创作的整部歌剧共分为11幕,徐志摩的名诗《偶然》、《雪花的快乐》、《别拧我,疼》都运用在其中。除了序曲、跋诗和“偶然”的下半段诗词是杜老先生所作之外,其他运用的都是徐志摩的诗,而且歌剧中男女主人公的名字小龙和苏苏也是取自徐志摩的诗作。
为徐志摩的诗歌谱曲,使之立体化和生命化,重现了人们遗忘已久的诗词的原来面貌。中国诗歌学会秘书长张同吾认为,这种活力、动感的方式,若是运用得当、能为大众所接受,可以说这打开了中国新诗普及的另一种思路。
杜老先生告诉记者,他很希望他的这部现代诗歌剧能够在徐志摩的故乡首演,“那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要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海宁每个人都会唱徐志摩的诗歌,那不是很好吗?诗歌在音乐、歌唱、舞蹈、戏剧等表演艺术的配合下,以立体和有生命的姿态更广泛地向大众(包括不阅读的人)传播,那不是一件美事吗?”
对于能否通过这样的形式让徐志摩的诗歌走进百姓心中,杜老先生也是充满信心。他说:“我曾为古今许多美丽的诗词谱曲,通过‘马中古今诗词演唱会’演绎,博得的掌声如雷;我也曾把自己作曲的《水调歌头》、《琵琶行》等作品配合音乐、舞蹈,搬上香港的舞台,获得的好评如潮;这次徐志摩的现代诗歌剧若是能登上舞台,相信也能为大众所深深喜爱,因为以往成功的经验告诉我一个道理:具有传承价值的文艺作品,光辉是不可能被湮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