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快雪时晴帖》、颜真卿《祭侄文稿》、宋徽宗《瑞鹤图》,这些中国古代美术史上里程碑式的作品,以及号称台北故宫“镇宫三宝”的北宋范宽《溪山行旅图》、郭熙《早春图》、李唐《万壑松风图》等等,中国美术史上最最有名的传世珍品,忽然一下子都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是怎样的一个心情?昨天起至19日,由日本二玄社和中国美术学院联合举办的《二玄社创立五十周年——中国书画复制精品展》在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举行,412件逼真的国宝级书画的复制品一齐亮相,将古代大师的墨迹神韵展现得淋漓尽致。
复制品传承中国文化
千万别小看复制品。首先,纸寿千年,绢寿八百。中国书画尤其是古代书画“易损耗、难保存”的特点,使得那些国宝级的古代书画都几乎深锁在博物馆恒温恒湿的库房内,像北京故宫、台北故宫的珍稀藏品几乎平均要50年才会拿出来轮展一次,因为“打开一次,损一次”。所以,我们普通人,如果想近距离亲近国宝,亲眼目睹古代巨匠们精妙的用墨笔法的话,只有从复制品上着手。
其次,二玄社的复制品,是圈内公认的世界上做得最好的复制品。所有的书画均按原大、原色、原来的材质复制,而且,笔势、墨晕、落款、印章的渗透,甚至是原画上的一点污迹,都做得几乎同真迹一模一样。加上其内容90%是复制台北故宫的历代皇家典藏,以及少量辽宁省博物馆、上海博物馆、美国纳尔逊美术馆等地珍藏的重要书画名迹,因此,按杭州市美协副主席张子翔的说法,“几乎全国的艺术院校的中国画系,都多多少少地用二玄社的复制品作为学生临摹的教材”。
杭州以前也能做好复制品
据了解,原来杭州也曾出过比较精美的复制品——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以中国美院部分教师、西泠印社部分社员为骨干的西湖艺苑曾经生产出惟妙惟肖的木版水印复制品。
“鼎盛时期,我们做的木版水印画,也是几可乱真的。”回想起当年在西湖艺苑的时光,70余岁的美院老教授徐银森感慨道,“后来,因为历史原因,木版水印画不做了。老一辈年纪大了,眼神、腕力都退化了,年轻人对这门手艺也没兴趣,杭州也就没人能做出像样的复制画了”。
而杭州市美协鉴赏组的负责人萧鸣介绍,复制品,自古就是国人学习绘画、鉴定的重要媒介,因此也很有市场。学画的、学鉴定的、布置家庭,都很能派上用场。而据记者调查,由于大家对复制品本身的品质要求越来越高,国内某些机构像深圳雅昌、上海朵云轩等做的产品,距二玄社的产品都有一定距离,因此现在大家宁可花上3倍的价钱去买二玄社的。看来,如何将中国传统的木版水印技术发扬光大,或者利用喷墨、激光制版等新兴技术,提高我们的复制水平,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
根据记者了解到的情况,国内拥有最多黄宾虹作品的浙江省博物馆,已经着手复制一批画坛巨匠黄宾虹的作品,“采用的是杭州某公司的技术,比较逼真,如果公开出售,价格只有二玄社的四分之一左右。”浙博常务副馆长陈浩介绍。 本报记者蒋梦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