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案发生在这幢别墅里 王卫英摄
晚上9点半,开健身器材店的钟某,和寄住在她家的健身教练,回到位于东阳市区朝龙路的别墅。“阿姨,阿姨……”钟某边脱鞋边唤保姆蔡雪娥,但没有回应。
钟某有些诧异:4个钟头前,打扫完店里的卫生后,蔡雪娥就回家了,可空荡荡的别墅里只有回音,蔡雪娥的鞋脱在门口,煮好的面条涨得一塌糊涂,脸盆浸着几条待洗的毛巾……
3月22日晚11点,蔡雪娥的老公金某接到钟某打来的询问电话。出交通事故了?和姐妹出去玩了?去义乌看小孙子了?第二天,当这一切可能性都被排除后,金某和儿子想到了慈溪的阁楼藏尸案,他们跑上别墅的阁楼,还找了水箱,但都没有线索。
上百东阳警民开始地毯式搜索。4天后,蔡雪娥的尸体被发现在别墅地下室。直到昨天,当地警方还在全力侦查此案。
-事发建筑之乡的别墅群
东阳是建筑之乡,当地有点经济实力的人家都喜欢造别墅住。朝龙路这一别墅群位于东阳市西南角,虽然已是近郊,却一点也不偏僻。钟某家的那幢,是三层高三间套的白色别墅,八成新的样子,门口围着铁栅栏,屋后还开着一扇门,连着一个休息平台。钟某的老公每周一到周五都在外地做生意,儿子也在外面读书,平时家里就住着她和在店里工作的健身教练。
蔡雪娥是东阳市八达乡天秀村人,她和老公一直在外打工。47岁的蔡雪娥,身高153厘米,身体硬朗手脚勤快,是家里的“顶梁柱”。
今年农历正月十六,经东阳一家中介公司介绍,蔡雪娥到钟家当保姆,平时只要搞搞别墅的卫生,帮钟某店里员工烧一顿中饭,工作比较轻松,一个月可以拿1000元。“没想到才干了38天,就出大事了。”金某提起妻子,一脸悲伤。
-做保姆的老婆突然失踪
金某说,3月22日晚上11点许,他突然接到钟某打来的电话说:“都这么晚了,蔡雪娥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回家了?”他大吃一惊,马上打电话给妻子常去的亲友家,大家都说没见过。他又想到在义乌做生意的小儿子,三四个月前,小儿子刚添了个儿子,是不是老婆一时想孙子,跑过去看了呢?结果也没有。
金某一开始没敢往坏处想,但他又感到纳闷,老婆要是出远门了,肯定会和他说一声,而且老婆又不是爱玩的人,晚上一般都呆在家里看电视或者睡觉。
第二天,他想到了交通事故,马上和从义乌赶来的儿子一起,将东阳的医院跑了个遍,可都没找到。
无奈,钟某和金某一起到派出所报了案。钟某表示,家里没有丢什么东西,也没有被乱翻的痕迹,平时也没见蔡雪娥和谁发生过争执。蔡雪娥的小儿媳也表示,婆婆放在衣服口袋里的1000元工资,也没被动过。
金家人忐忑不安,又心存侥幸地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上百警民搜山没有结果
3月23日下午2点许,金某又接到钟某的电话,说别墅地下室附近发现血迹,还有一颗掉落的纽扣,而且后门的把手被人拧坏了。
金某马上赶到钟家,首先冲入地下室扫了一眼,但只看到叠得高高的纸质包装箱。他联想到慈溪的阁楼藏尸案,又冲上阁楼,“当时我的腿都在发抖,生怕她真被藏在阁楼里。”虽然寻找没有结果,却让金天德舒了一口气。当天,上百警民开始搜查别墅及附近山林。金某与儿子也天天跑到别墅那边去喊,到林子里去叫。“虽然看到血迹,但我们都还心存侥幸,想她大概是受了伤,躺在哪里没人理,只要她应一声,我们就可以找到她了。”
-她被藏在地下室层层纸箱下
3月26日,警方搜山无果后,把目光又重新汇集到别墅里。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了,民警在地下室层层纸箱下,蔡雪娥的房间笔直对下来的那个角落里,找到了早已停止呼吸的蔡雪娥,她被人藏在那里面。
警方告诉家属,蔡雪娥的下巴有刀片划伤的痕迹,死因是被人掐死窒息,现场还有搏斗过的痕迹。案发时间大约在3月22日晚6点30分左右。
-本来再辛苦一年她就“退休”
蔡雪娥的大儿子和儿媳在温州打工,接到母亲的噩耗后,急忙赶回东阳。大儿子说,出事前,他母亲还给他妻子打过电话,问他们在外面可好,说一个多月没联系,挺想他们的。
“我们家本来只要艰苦一年还掉债务,妈妈就可以不用出来打工,帮我们带小孩,在家养老了。”大儿子心痛地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谋财害命还是仇杀?为什么把尸体藏在地下室?一切都要等待警方揭开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