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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9日,记者随同浙大团委领导、安利公司人员以及两名资助四川昭觉学生的爱心大使,踏上了前往昭觉的“爱心下彝乡”之旅。“10个电教室、200套文具、20套课桌椅……”爱心大使忻皓念叨着准备带给大凉山孩子的厚礼,“浙大支教团的9个研究生,一定在那边等得心焦了……”
杭州飞成都、成都飞西昌,辗转两天。我们刚下飞机,就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扑过来拥抱浙大团委副书记吴巨慧。“谢鸣?黑了!”老师们乐呵呵地惊诧道。前来接机的是第7届浙大支教团团长谢鸣:“其他人,都在山里等着。”
下午两点多,我们乘上中巴,向着深藏在大凉山中的昭觉县进发。
梦牵大凉山
浙大9名研究生感动彝乡
本报女记者深入四川昭觉体验支教生活
支教更该教一些技能
“在一间破败的教室里,带着一颗与世无争的爱心,面对无数双渴望的眼睛,告诉他们远方有大学的门向他们敞开”——这是大多数支教学生在出发前的想象,然而,等他们到了却发现情况大大不同——有些人被分到教育局、纪检、团县委,另一部分人则被分到了条件尚可的县学校。一开始,研究生们都表示不解,争相报告要到基层去。
每个研究生都认为,那就是最完美的支教理想,但这次四川行,记者也听到另外的声音,使还有两个月便结束支教生涯的学生陷入思考中。
“昭觉县每年上高中的孩子才几个,上大学的孩子才几个?让那些才解决温饱的孩子去挤高考独木桥,有意义吗?支教团是不是该教授一些技能、创富知识给那些没有升高中的学生?”
再过两个月,浙大第七届支教团就要结束支教了,成员们多少都陷入一种迷茫。浙江大学团委副书记吴巨慧在与学生谈心时,曾语重心长地表示:“一定要在支教的日子里,为当地留下一些自己的东西。”现在同学们才有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建议支教尝试分流教育
支教团成员叶俊超为高三学生周日免费补化学快一年了:“50个学生,我希望最后能有10个坚持到最后就成!”而学校考虑到升学,很少让没经验的支教队员教语、数两门主课,他常在想,一个学法律的学生跑这么远,就是为了给孩子教英语?
支教团成员沈建忠说,他现在上课时,声音越来越响,语速越来越快,“因为没几天好说了,我希望孩子们抓紧时间,多学一些。”
但周挺的想法有些不一样:“支教不仅是为当地培养大学人才。我早想过,支教应该分两条路走,有志升学的孩子,我们当然要推他们一把,但依据当地实际情况,确实有部分孩子仅打算念完初中,与其劝说他们考大学,还不如帮助他们选好另一条路。”
就读于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的周挺,在昭觉青年创业培训中心上班:“已经有海外公益组织,在中心设立自主创业和各种技能培训项目,还向希望创业者发放贷款,有技能者还将得到组织的推荐,去外地工作。还与当地民族中学联合举办技能培训讲座,过去常有人说,想考大学,进昭觉中学才有希望,进民族中学就没希望,既然两所学校有差别,为什么不尝试分流教育呢?”
更想给孩子一个梦想
在过去的10个月里,周挺和同学为当地人举办过许多次针对外出务工的相关法律讲座,并经常举办学员间的交流会。
昭觉团县委副书记布点新格说,“支教”的理解应该是广义的,过去那种将研究生分散到村小、纯粹教学的模式已经改变了,研究生进村小,由于彝语障碍,很难与学生沟通,再者,学生学习基础十分薄弱,研究生相对缺乏教学经验,很难发挥作用。
现在,有了在团县委、教育局等部门工作的学生,他们在跟随职能部门制定政策、下乡、调研的过程中,更能统筹帷幄支教的重点,做到点面结合。
“关于支教的意义,大家也是过了好久才渐渐总结出来,就是让当地的孩子学会梦想!”周挺说,“研究生支教,关键在于通过各种方式,给予当地人精神上的推动力,让他们明白,一个人,只有当有了梦想,才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