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司是临安昌化龙岗镇毗邻安徽的一个大村子。村子地处浙西大峡谷景区,山清水秀,让人感觉到这里的美丽和恬静。
我们要去拜访的故事主人公就住在这里,她叫雷晓晨,今年38岁。
“一路上辛苦了,快进屋坐。”公路边,早早等候我们的雷晓晨抱着女儿热情地打起了招呼。不一会,我们走进了路边的一间简陋小屋,这就是雷晓晨的家。屋子里有股淡淡的香水味,一旁的柜子里,摆满了各种牌子的奶粉和米粉,桌子上堆放着一叠晾干的尿布。这是一个新婚不久喜得贵子的三口之家,普通又幸福。
眼前的圆满背后,却是雷晓晨多年来为成为“完美女人”所付出的艰辛和努力。轻轻拍着怀里的女儿,雷晓晨向我们讲述了她和她女儿的故事。
变成女人和他结婚
雷晓晨这个名字,也许很多人都会感到陌生,可如果说起浙江首位变性人,大家可能都会有些印象。
早在20多年前,雷晓晨就有了做女人的幻想。当雷晓晨的身体开始发育时,他懵懵懂懂地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女孩子,慢慢地,他穿起了女孩子的衣裤,甚至偷偷用起了姐姐的口红、眉笔。雷晓晨怪异举动的出现,让家里人大惑不解。
但这并没有打消雷晓晨变成女人的想法。1990年,22岁的雷晓晨从报上得知,一名姓秦的男青年在上海通过变性手术,成功地成了女人。这篇报道让他又一次“蠢蠢欲动”。雷晓晨一次又一次地给医院写信,还去当地派出所开证明,并写了要求变性的《声明书》。
变性成了雷晓晨的一次重生。经过14年的奔波和折腾,2004年6月17日,雷晓晨终于躺在了手术台上,完成了从男人到女人的蜕变。当他从公安机关领到那张女性身份证时,他热泪盈眶,感慨万千。
社会的发展,观念的更新,让雷晓晨的做法被大多数人所理解。让她惊喜的是,就在这一年,和她交往多年的江西小伙杨四有,表白了要娶她做老婆的心迹。当年12月13日,两人登记结婚。
2005年4月28日,在当地一家企业的老总帮助下,雷晓晨和小她四岁的杨四有正式举行了婚礼。
做了妻子想做母亲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幸福。杨四有在当地的建筑工地上做泥水工,一天有50元的收入,雷晓晨则在村里帮人砸核桃,一天也可挣个十几元钱。生活贫困,但婚姻却让夫妇俩的生活变得有滋有味。一天晚上,和老公同枕而眠的雷晓晨说起了自己的心愿,她想有个孩子。
雷晓晨没有生育能力,要想有孩子,唯一的途径就是领养。可是,去哪里领养孩子呢?想了一个晚上的雷晓晨一早起来,就登上了去临安的中巴车。在福利院,她向院长表达了自己想领一个孩子的意愿。
虽然社会上对变性人是否能领养孩子还有不同的争议,但临安市民政部门还是给予了雷晓晨人性化的关怀,民政局的有关领导没有一口回绝,在作了调查后认为,由于雷晓晨当时的家庭经济状况较差,按有关政策,需待条件成熟后再办理领养手续。
绝境之时柳暗花明
夫妇俩拼命赚钱,省吃俭用,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能早日做上父母。“白天的时候还好,晚上回到家,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那种想要孩子的想法真是让我们晚上都睡不好觉。”杨四有也附和着告诉我们。
去年12月的一天,雷晓晨被一则电视新闻吸引住了。这条社会新闻讲的是杭州有个未成年的妈妈,在一家医院里产下了一名女婴。这让雷晓晨怦然心动,她马上联系了那名记者,想前往医院领养那名婴儿。但赶到杭州后,由于领养孩子需要一系列的手续,不得不无功而返。
在雷晓晨看来,作为一个女人和妻子,如果身边没有孩子,那肯定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就在雷晓晨和杨四有几乎感到绝望时,今年2月的一次外出,让雷晓晨有了个意外的惊喜。雷晓晨得到了什么?我们明天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