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衢州市柯城区石室乡石二村,有一座小桥,桥下就是乌引东干渠。因为这座桥是通往著名风景区烂柯山,所以当地人就把这座桥叫作“柯山桥”。
村子小,有点什么动静马上就传遍整个村。这几天村里人都在议论一件事,被大家称为“小牛”的姜卸牛,在桥头不慎落水身亡。3年前,“小牛”在这条渠上的另一座小桥下救起母女二人,两地相距不到1000米。
“他勤劳善良,我们都叫他‘小牛’。他水性很好,没想到他竟然会淹死。这些年来,从两座桥旁掉下去的人太多了,我们都慌了!”昨天,面对记者的采访,村民们担忧地说。
好水性的人没能自救
村民吴红霞说,“小牛”今年57岁,以前是当地一家砖厂的搬运工,去年因为家里要造新房子,他就回家帮忙了,因为平时喜欢助人,在村里的口碑很不错。
4月29日晚9点,村里一个小伙子在“柯山桥”桥头突然发现“小牛”的自行车!小伙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这段渠比较危险,以前就发生过多起落水事故,他马上通知“小牛”的家人。村民们赶来一起搜救,第二天上午10点,终于把姜卸牛的尸体打捞了上来。
“他的鼻梁和腮上很多地方都磨出血了,双手也是一个爬墙姿势。他水性很好,肯定多次游到岸边想爬上去,但因为渠壁太光滑,用不出力,最后力气耗尽死的!”吴红霞说。
记者在现场看到,这里有一大片空地,渠壁两边长着不少苔藓,看上去非常滑。“这里没路灯,加上对面渔场照过来的强光,让人看不清水面和地面的分界线,我们每天走的人,有时都会看走眼,不熟的人更容易出事,这些年出了很多起事故了。”吴红霞说到这里,往远处指了指,“那边的渠上还有一座无名桥,死的人更多,3年前‘小牛’在那里救过人,后来桥两头种了树,安全了不少。柯山桥也该采取点措施了。”
3年前曾救起一对母女
记者随即找到这座无名小桥。村民告诉记者,2003年8月6日傍晚,“小牛”和老婆一起在渠边洗衣服。突然听到桥边有人喊救命,“小牛”立即跳下水,和另一位村民谢刚礼一起,把母女两个救了起来。16岁的女儿先醒过来,这才吐露说她爸爸也落水了。随后赶到的村民再下水去救,但已经来不及了。妈妈后来也没能抢救过来。当时,衢州的媒体记者曾跑来采访过这件事,“小牛”的水性在村里更出名了。
所以这次的事故发生后,村民们除了替“小牛”惋惜外,更担心自己的安全:这么好水性的人都上不来,可见危险了。
村里呼吁加强安全管理
村干部告诉记者,“这条东干渠出事太多了,每年都有人淹死,16年来死了几十个人了!”2003年那次事故后,村里向有关部门反映后,就在那座无名小桥边修了一段护栏,还在渠边密密麻麻地植了树,阻挡人落水。柯山桥头还没这样的防护设施,但每年都有数以万计的游客经过这里,这次事故发生后,村里已与上级部门反映,要彻底加强这一路段的安全管理。“就在旁边安个路灯,或者补上栏杆,都可以。避免再发生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