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6日,为期三个月的东海休渔期正式结束。9月17日,台风“珊珊”影响正式消除,象山1500余艘渔船开始出海作业,为当地的市民送上透骨新鲜的海鲜。渔民到底是怎么工作的?他们生活得是否如意?他们又在想什么?
龚国荣和黄剑跃两位当地媒体的记者登上了象山石浦船老大林永法的渔船,开始了与渔民兄弟同吃同住同劳动七天六夜的海上生活。
9月17日
吐得天昏地暗
我们在船上吐得天昏地暗,而事实上连渔民都不可避免晕船。
浙象渔40108船是林永法的辅船。这艘船编制是4人,分别是60岁的轮机长刘荣成、44岁的船长阿根、29岁的二船长鲍建珍和重庆籍渔工张安生。
老刘在楼下和驾驶室后面的小房间里给我们安排了床位。说是床的确有点勉强了,长度大概有1.8米,但宽度居然只有0.6米,睡在上面要翻个身是非常奢侈的事情。
下午1点45分,突然听到老刘在楼下狂叫:有没有创可贴?我冲下楼去,发现老刘捂着左手小拇指,鲜血直流,原来刚才在机舱里干活时被钝物重重砸了一下,结果皮开肉绽。“每次出海总会受点伤!只是老酒不能喝了。否则伤口恢复就很慢!”这位体格健壮、声音洪亮的老渔民略带一丝遗憾。
下午2点时分,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阵阵抑制不住的恶心不断“攻击”我的喉咙,我不顾一切地吐了起来。
晚饭时,厨师张安生做的饭菜非常可口。可是哪有什么食欲?肚子里面已经吐得空空如也,但是根本就没有进食的感觉。后来才知道,我们六人中只有阿根、老刘吃了晚饭,其余人都因为呕吐得厉害而没有吃。
9月18日
捞起第一网鱼
第一次正儿八经看到了捕鱼的情况,也第一次见证了渔民的喜悦。
吃完中饭迎来第一网拉网的时候,老刘启动轮盘,粗大的缆绳快速从海上向船尾前进,浪头也不断打向船尾,最高的时候打上了3米高的龙门架。
在起重机的努力下,渔网顺着船尾的滑坡慢慢上来,开始看到的是泛着银光的一条条带鱼,大伙七手八脚地先把这些落网之鱼逮捕归案。紧接着一声欢呼,一个巨大的圆球腾空而起,整个渔网就被悬挂在龙门架上,巨大的水注磅礴而下,穿着雨衣雨裤的渔工马上冲上去,一下子将网里面的鱼如水银泻地般倾倒在甲板上了。
“估计这网鱼有3000公斤,不算太多,看来台风影响还没有消除,明天应该会更多。”老刘说。
晚上11点半,又有一网鱼要起捕了,一直和衣而睡的张安生起床去帮忙。他说,从现在开始就别想睡囫囵觉了,以后6个小时差不多就要起一网。现在天气还暖和,要是冬天,那是一件很惨的事情了。
都说渔工的工资要比岸上的农民工高出一倍,但是他们的危险程度和辛苦程度又岂是用倍数能够计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