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组歌》的歌词,42年前就诞生在杭州。1964年国庆节前两天,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肖华将军来到杭州休养。闲不住的将军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以一边休养,一边看书,写点东西。
在杭州期间,将军让做文字资料工作的省军区干事张重天到杭州新华书店把有关描写长征的书籍统统买来;到图书馆把《唐诗三百首》、《宋词》以及《千家诗》等借来,如饥似渴地翻阅起来。边阅读,边摘记,接着排拟提纲。
时间不长,将军的创作计划就排定了。他决定将长征中的几个重要的历史事件,每件写成一首诗,每首独立成篇,连贯起来反映红军长征整个波澜壮阔的经历。他要求每首诗不能太长,要能吟,也要能唱。一排题目20多个,除了现在正式发表演唱的组歌12个题目外,还有《抢渡湘江》、《过乌江天险》、《天险腊子口》、《过大凉山》、《哈达铺》等篇目,最后定下18个。这段时间将军抱病夜战。
万事开头难,第一首写《告别根据地》,写了好几遍都不满意,总觉得激情不够,形象不鲜明。每当创作阻梗,将军就漫步在玉皇山或云栖的幽深小径间。现在《告别》诗中的“男女老少来相送,热泪沾衣叙情长”这样的佳句,就是在那小径间一句一句推敲出来的。一篇写红军长征过雪山、草地的回忆录使将军得到启发,很快捕捉到诗的灵感,写出了气势磅礴、激情涌动的“雪皑皑,野茫茫。高原寒,炊断粮。红军都是英雄汉,千锤百炼不怕难。”一气挥就,他把笔一摔就高兴地叫起来:“快来,我念给你们听听。”警卫员都进去了。将军脱去上衣,只穿一件羊毛衫,拿起新写的《过雪山草地》,用浓重的江西口音向他的“听众”朗诵起来……
从此一发而不可收,几乎一天一首,上午写,下午修改,很快完成了18首,让干事拿去排印,分送给叶剑英、陈毅、罗瑞卿、彭真同志,向他们请教。接着又亲自写信,给朱德委员长、周恩来总理以及在广州的陶铸同志寄去。
很快收到了回信。陈毅元帅认为语言朴实,感情真切,气势磅礴。建议从18首减为10首左右,可谱成歌传唱。总理回信说,我很喜欢,琅琅上口,清新、豪壮,建议总题目用《红军不怕远征难》,副题“长征组诗”。叶剑英元帅打来电话祝贺肖华将军完成了一个老战士盼望已久的长征史诗,是一个佳作。罗瑞卿、彭真、陶铸等同志都来了信赞扬肖华将军做了一件大好事。朱德委员长最后来信,对原稿作了许多批阅。肖华将军根据大家的意见又认真作了修改,变成了16首。他谦逊地说:“这里汇集了许多人的智慧,实际上是集体创作了。”
至此,《长征组歌》的歌词——《长征组诗》在美丽的西子湖畔诞生了。谱曲后,战友歌舞团又首先拿到杭州来向肖华将军汇报,演唱从杭州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