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当时,你有没有觉得这样做不妥呢?
答:我和小向父母通过电话,他们的方言我听不懂,只能听懂他母亲的一句话:“杨老师,我们对你是一百个放心啊!”我想这是他们对我的信任,也很感动。我想到,他们的老乡向文革曾经说过,在这样一个偏僻又贫穷的小山村里,5万元就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那么这样一笔巨款就更加招眼和不安全,兴许还会出人命,并且我想我也可以胜任,便答应了。
问:向承坤回去之后,你有没有寄钱给他?
答:当然有。因为我和他们父母话语不通,所以后来都是通过程支书联系的。每次支书来要钱,都是说小向要治疗,他们要多少,我就汇多少去。不过,我每次汇钱,姓名都是写给向承坤的父亲向长发的,有几次汇款还都是电汇,两小时到。
第一次是在2005年12月15日,汇出5000元;第二次是2006年1月8日汇出17000元;第三次是2006年7月7日汇出6000元;第四次是2006年7月16日汇出4000元,四次共汇出3.2万。
后来在颁奖晚会上知道小向已经死了。但是10月1日,小向的另一个堂兄向承清打电话给我说,小向病危,急需药和救命机器。我觉得蹊跷,又问了村支书,他也说小向没死。所以,第二天,我又寄去了药和机器,价值1.2万左右。11月8日,村支书又来电说要3万。我又给向长发寄了去。这些都是有汇款单证明的。
问:为什么不把全部款项都寄去?
答:小向一下死一下活的,我怎么放心把钱都寄出去啊,得更加慎重了。小向没死,这笔钱是医疗专款用的,他们要多少,我就汇多少,委托书上写得很清楚。小向死了,自然应该给他的继承人,但是必须得合理合法。我催过他们很多次了,让他们派人来,或者写个委托书委托谁来,但一定要有法定代理人的签名和手印。可村支书说胃不好不能来,另外一个有文化的外甥,说开学了也没时间来。
问: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杭州的账务都没有处理完?
答:这笔钱是小向的医疗专用款。本来,我打算等另一笔款执行到位后,再去处理账务。但是,福利院催了我快一年,所以我只好先去还了向承坤住在福利院期间的医疗费。向文革这里做生意需要资金,所以5200元就先还了(有福利院和向文革出具的凭证)。但是这两笔钱都是从我自己的存折上取出来给他们的。
朱律师的钱,是我让向承贵夫妇去问他要个字条的。但结果字条没要到,还被朱律师骂出来了。朱律师说“向承贵夫妇向他泣诉”的事情根本不存在,向承贵夫妇可以作证。
(关于向承贵夫妇找朱律师一事,记者向向承贵夫妇核实过,他们的说法和杨桂英一致。“的确是杨老师叫我和老公去找朱律师的,让他在官司中垫付的钱开个白条,杨老师好还他,另外也好拿回户口簿和私章。2006年10月29日,我们去找他,说明目的后,朱律师听说钱在杨老师手上就生气了。我说是小向家委托杨老师的。朱律师说,他是不会向杨老师要钱的。”向承贵的老婆谭登美说。)
问:你在向承坤一案中做了多少努力?有没有被包工头恐吓过?
答:一审时,我几乎是全程陪同朱律师取证。二审时,浙江法律援助中心指派的一位女律师只出面一次,之后便等于没有律师,全是我去取证的。虽然只有律师有取证的资格,但是那些取证部门因为被我的行为所感动,所以都开了绿灯。这些情况均可以向高院求证。
恐吓也是事实,被打也是事实,有横店集团医院的诊断书和医疗费清单为证。
问:你对朱惠忠的帖子有什么看法?
答:朱惠忠在诽谤我,他造谣诬陷,还挑拨被蒙蔽的网友,已经对我的身心造成极大的影响。他公布我的电话和住址,让我家骚扰电话不断,家门口老是有人在转悠。我现在不敢住自己家,住到亲戚家了。今天10点出门,倒2次车,到你们报社已经是下午1点半。(杨桂英没吃中饭,就着开水啃了两个面包)我最遗憾的是,很多网友不动脑子想一想,就没来由地指责我,我感到很伤心。朱是律师,却知法违法,我已准备到司法局反映情况,并做好了上法院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