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近日浙东沿海水下考古的启动,宁波海上丝绸之路项目对“世界文化遗产”称誉的申请,已走过漫长的六年。然而,即便水下的文明片段能弥补陆地考古与历史文献无法填充的历史空间,六年未果的申遗之路又将如何延续?
数据显示,到二00四年三月为止,中国已有近百个项目申报世界遗产,是五年前的三倍多。
统计表明,山西平遥古城申报成功后,旅游收入从每年十八万元猛增到五百万元;黄山申报成功,旅游收入由每年数百万元增至两亿元……
这样鲜明的对比,让同列申遗队伍的宁波处境尴尬:无限商机?政绩皇冠?遗存留守?质疑之声不免纷至沓来。
“也许有人说我在做秀,但我要说的是,既定的形式,并不能否定其饱满的内涵。”在宁波市文广局副局长孟建耀眼中,没有申遗,宁波的文物保护工作不会发展得这么快。
二十年前,宁波市受封“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但当时的文保人员无法奢求,一座经济不成熟的城市和温饱尚难解决的市民能给予祖辈遗存应有的庇护。
自二00一年踏上申遗之路,宁波市政府相继投入二点四亿元,使三十一处四十四项文物保护单位得到修缮,国有馆藏文物总量达到七点四八万件,宁波市文物考古研究所也获得了国家团体考古领队资格。
二00四年,宁波的“海上丝路”似乎临近了世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协调员尤嘎?尤基莱托一行来甬考察。但是,在同年第二十八届世界遗产委员会会议上通过的“苏州决定”却规定:从二00六年起,一个缔约国每年可至多申报两项世界遗产,其中至少有一项是自然遗产。
在该条款的制约下,宁波同广州、泉州等城市的“捆绑申遗”成为顾全大局的不二法门。
“申遗过程是艰难的,但申遗不是终极目标;保护抢救是第一位的,但资源浪费也是一种犯罪。”孟建耀认为,除了理论上的阐述,更要让市民在实际生活中看到文物的重要性。
投入一个亿建成绿地,是为保护永丰库遗址;商业街道路红线临时作了全面改动,是为保护天宁寺塔;企业在建宾馆时发掘出瓮城遗址,亦主动要求保护、展示,作为宾馆的一个亮点……
二00六年,全国一百零三座历史文化名城之一的宁波评上中国文明城市。不论“海上丝绸之路”这一城市品牌能否如愿申得一个国际化商标,在申遗夹缝中不断挖掘文化遗产“软实力”的宁波,魅力未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