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女子捅了他一刀
此后,我回到平阳老家,和我叔叔到温州学做鞋。他嫌我笨,我就去广州捡破烂。
在广州一年后,我回了趟老家,就去缙云剃头做了和尚,前后去过好几个寺庙。
有一段时间我在杭州,曾经和一个女的好过。她是衢州开化人,在美容厅干活。我们在市区租了房子,住在一起。我不知道她的真名,因为她留了一头长发,我就叫她“长头”,她叫我“小和尚”。
我们在一起几个月,比较开心。我开始时对她有点感情,后来没有了。因为有一天,她拿我的钱去舞厅潇洒,而我当时晚饭都没吃。晚上,她回家后,我打了她一巴掌,她跑掉了。我当时怕她不回来,有点舍不得。结果,第二天早上她就回来了,还用刀捅了我一下。
(记者手记:这次不成功的“恋爱”,给董文语的心理蒙上了阴影。此后,在经历一系列事件之后,他开始仇恨社会,尤其是女人。)
为逃避抓捕,费尽心机
(2006年5月26日凌晨,董文语在江西上饶强奸并杀死27岁的女受害人熊某,这是他第6次杀人。逃离上饶后,董文语在武夷山、邵武、衡阳等地作过短暂停留,之后坐汽车到了广西桂林。在桂林,他从电视上知道了自己被公安部通缉的消息。)
杀人后,我住旅馆都是睡单人房,十几块钱一晚,都没有登记,一般两三天就换。得知自己被通缉,我觉得桂林也不能呆了,第二天坐车到柳州。
我在柳州北站、云南罗平呆了一两个月,在工地打工。我曾打算去缅甸,但是钱不够。接着,我到了昆明。
在昆明,到处都能看到通缉令,不安全,我去了文山州,后又到曲靖、昭通、四川宜宾,准备在宜宾筹足去成都或重庆的路费,想不到在那里被抓了。
通缉令上那张照片是平头,我就开始留长发,再也没理过,胡子也不刮了。在柳州时,我特意戴了一副太阳镜。
为何我往云南、广西方向逃?我想富裕的地方巡逻警察比较多,容易被发现,云南、广西比较穷,不容易被注意到。
逃跑时,考虑到火车站大站多,售票厅有监控,所以我都选择乘汽车,一般在没有车站的地方下车,我觉得这样安全些。
警察这样查出我的身份的
宜宾的警察是这样查出我身份的:我偷手机被追摔伤后,被警察送到医院,并没有铐上我,但身上带的日记本、身份证复印件和报纸上剪来的通缉令被搜去后,没多久他们就回到医院把我铐上了,问我是不是董文语,我只有承认了。
当时我对派出所民警说:你们发财了,你们可以进刑警队了。在我印象里,刑警相当于古代的捕头、捕快,刑警比一般的民警厉害。我曾想过从医院逃走,可我的腿受伤严重,实在跑不动。
知道自己被通缉后,我想有机会的话再多杀几个人,想想自己活得这么惨,人家活得那么好,真是不甘心。
编后 别再出现下一个董文语
董文语的恶行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首先,如果他有个幸福的童年。美国心理分析官罗伯·雷斯勒说:“对一个男孩而言,父母该是最亲密、最值得信任的人,但是,现在伤害他们最重的,恰恰是这两个最亲密的人。这让他们对亲密关系充满恐惧,并对包括父母在内的所有人都怀有敌意。遭受母亲和父亲的双重折磨后,他们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暴力关系,只有凌辱和被凌辱的关系。要想不被凌辱,只有去凌辱。”这话似乎说的就是董文语。如果家庭给了他一个幸福的童年,他的人生有可能改变。
其次,如果他有足够上进的意志。个人意志也许无法改变世界,但至少能够改变自己,作为一个年轻人如果具有积极进步的人生观、正确的处事态度和理智的处事方法,而不让偏执型人格来统治自己的灵魂,他便可能不会有如今这种结果。
我们不希望再出现另一个“董文语”,因为人生有许多美丽可以通过正确的方法去拼搏、去获得,偏执、自私与狭隘只能是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