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春秋战国时期,见到了大教育家孔子……我又见到了崇拜已久的诗仙李白,他玉树临风……天哪!那不是哈里·波特吗?骑着飞天扫把,穿梭自如……”这不是科幻片,也不是神话故事,它出自一篇题为《假如我只有5天可以活》的文章。2004年9月,在市区一所中学读着高一,名叫小雨的少女写下这篇文章时,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时隔2年,她的生命真的遇到了“只有×天可以活”的威胁。
昨天傍晚,记者在绍兴第二医院里见到了19岁的小雨,与其他白血病患者不一样,爱好文学的小雨在病床上依然延续着她的梦想。
“预言真的出现了吗?我要面对!”
因为做化疗,小雨头发脱落,面容憔悴。小雨妈妈说,小雨是在去年4月底被查出得了白血病的。直到去年7月,小雨才在上海从妈妈口中得知自己得了白血病。尽管如此,小雨还是没有气馁,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下个月,她还要去上海接受进一步的治疗。“小雨是一个对生活充满热情的女孩,在课余时间除了写作外,还去学了韩语、弹钢琴,唱英文歌,琴棋书画无不爱好,老师也常常夸我们小雨多才多艺,但是没想到,在一般女孩都可以自由自在地出去玩时,小雨却要躺在病床上,虽然每次化疗她都坚持住,不喊不哭,但我看着真是心疼!”说起小雨的病,小雨妈妈泪如雨下。
不知道是真的乐观,还是怕亲人担心,小雨总是喜笑颜开,她说:“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以前写过‘假如我只有5天可以活’,没想到我还真会‘预言’呢,但我相信,我的生命不会这么脆弱的。”小雨给记者递上了她的作文本,在她以轻快的笔调写的“恰似同学少年”和“老友鬼鬼”的文章里,小雨将一个健康活泼的少女展现在记者眼前:“兔子,乌龟,猩猩,豆奶,虽然好几个月不见了,但这次看到,猩猩还是那么白,真是让人羡慕,乌龟的个头还是那么小,说话还是那么慢,豆奶还是那么聪明活泼,爱讨论政治话题,我也没变,依旧是4个当中最老实、最爱笑的兔子……”
“我还很爱开演唱会呢,以前总在下课时和同桌吼上一阵,过瘾啊!要不,我唱首以前送给朋友们的歌给你听吧。”说着,小雨轻轻地哼起了一首歌“谁能够划船不用桨,谁能够扬帆没有风向,谁能够离开好朋友,没有感伤,我可以划船不用桨,我可以扬帆没有风向,但是朋友啊,当你离我远去,我却不能不感伤……”
“我喜欢写作,再残酷的病魔我也不怕!”
在整个采访过程中,小雨似乎一直都很开心,连护士给她吃药,例行检查时,她也笑眯眯的,但当小雨妈妈提起小雨爸爸时,小雨的笑容在脸上僵住了,小雨妈妈说:“我和小雨爸爸在2000年就离婚了,小雨生病后,他只来看过一次,他拿了些水果过来,只粗略地问了问小雨的大致病情,没坐多少时间就走了。”
“她离婚后的生活和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她没有再出去谈生意,而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待在家里,可是她依然坚强。她从不在我面前哭,她依然爱着我和这个家,她把笑容挂在脸上,和我一起玩耍,在我8岁的时候,还很幼稚地认为妈妈只有16岁。这就是母爱,母爱是包容,是疼惜,是惯溺……她其实还是很年轻,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最爱蓝色,最爱吃零食,尤其是甜品,我感觉她就像一粒成熟饱满的紫葡萄,水灵而又脆弱……”这是小雨在父母离婚后写妈妈的文章,虽然事隔几年,小雨妈妈还是一直把文章随身携带着,到如今,已经可以背得滚瓜烂熟,但她依然在无数个夜晚一遍又一遍地拿出来看。
在采访最后,小雨的一些话一直印在记者脑海里,她说:“我没有什么可以做的,我喜欢写作,也只能通过写作来表达我内心的真实情感,所以我还是要写,再残酷的病魔我也不怕,我要好起来,现在我是妈妈的全部,妈妈也是我的全部,我们为了彼此,都不能、也不会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