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天,发在杭州一家门户网站民生论坛上的《弥天大谎、惊人骗局——杨桂英真的是向承坤的“救命恩人”吗》主帖点击率已经超过25万,回复也超过1.4万条,不过现在看来事件还远没有结束。
昨天,事件的两大主角——曾经一起为民工向承坤维权的律师朱惠忠(发帖者)和“平民英雄”杨桂英相互之间的名誉权之诉在西湖区人民法院开庭审理。
庭审从早上9点开始一直延续到下午4点多,中午只有短暂的休息,由于双方各不相让,法庭没有对此案当庭作出宣判。
当事双方都已白发苍苍
让人意外的是,杨桂英昨日并没有出现在法庭之上,而是委托两名代理人出庭应诉,其丈夫吕能贤在庭下旁听。
而在法庭播放的采访画面中,65岁的杨桂英已是白发苍苍。杨桂英丈夫庭审结束后向记者表示,网上发帖事件后不久,妻子就因为突发心脏病和脑梗塞住进了医院,因为法院要求提供住院治疗费用的发票病历作为证据使用,在开庭前的一天办理了临时出院手术,昨日再次去医院做检查。
53岁的朱惠忠则亲自到庭,为他辩护的还有两名代理人。同样满头白发的朱惠忠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很多,双手还不住地颤抖(此前有媒体介绍,朱惠忠在日常工作生活中也是如此),说话有时要停顿一小段时间。
40多个问题被法庭制止
双方举证、质证花去近半庭审时间。朱惠忠提交的大多是一些媒体报道和法院判决书等书面证据,总共有16件。相比之下,杨桂英一方的证据内容则要丰富很多,包括电视音像画面、向承坤亲属证言等。
“全家每天都只吃一个菜,冰箱空调三年未曾开启是否有这么回事?”“替向承坤维权花去全部积蓄,变卖家具甚至举债是否真实……”朱惠忠继续以往的质疑风格,在法庭发问之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40多个问题进行发问,内容多涉及媒体对杨桂英事迹的报道细节。被问的一方则尽量回避甚至拒绝回答,这让庭审气氛显得比较紧张。在朱惠忠一方问了五六个问题之后,法庭决定中止其发问资格。
不过,在下午的法庭辩论阶段,朱惠忠还是对这些问题涉及的观点和理由进行了充分阐述。
质疑还是诽谤成争执焦点
对于《弥天大谎、惊人骗局——杨桂英真的是向承坤的“救命恩人”吗》一帖,朱惠忠坚持认为,这是他作为一个公民,尤其是作为一个向承坤事件的直接参与者,有权利就自己所知悉的情况对一个“公众人物”提出质疑。这种质疑是公民正当的权利。
“评选平民英雄花费的都是公共财政,对平民英雄的宣扬也涉及公众利益。”朱惠忠说,作为“平民英雄”,杨桂英的身份完全不同于普通自然人。而在遭质疑后,杨桂英在多家平面和电视媒体所作的言论中称自己(指朱惠忠)是在造谣、诽谤她(指杨桂英),这让很多不了解真相的人受到蒙蔽,转而调转矛头对准他,让他身心受到伤害。
杨桂英一方则反驳说,朱惠忠在网上论坛里公开发表毫无事实根据的文章,无理诽谤并侮辱他人的人格尊严,从而达到贬损他人炒作自己的目的。尤其朱惠忠在网络论坛里公布杨桂英的私人电话,这导致很多不知道内情的网民因此打电话到家里责骂和威胁,本来就因无端遭受诽谤产生巨大精神压力的她最后不得不住进医院。杨桂英一方还特别指出,朱惠忠作为向承坤维权案件一审援助律师,在一审结束后,违背职业道德,转身接手另一方委托并代理对方案件,这是要受到谴责的,他也因此被律协通报。
对于公布私人电话和“错接案件”,朱惠忠在庭审结束后向记者解释,因为自己没有注意到法律援助决定书上有杨桂英的私人电话,在网上发布之后引起不良后果,他也没有预料到。朱惠忠承认这种做法不妥。而“错接案件”,朱惠忠说是在对律师管理新规定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受委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