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它五彩斑斓,就像童年搭的积木。
上周日一个炎热的午后,汽车南站出口处熙熙攘攘的人流,很少有人会抬头注意到对面这家名叫“我的客栈”的酒店。更没有多少人会意识到:这家开业不到半个月、资历稚嫩的经济型酒店,即将会在杭州经济型酒店市场上掀起怎样的波澜。
可是,网上关于它的传说早已风起云涌,全年统一每间99元的价格优势,已经震撼整个业界。它的“后台老板”是亚太地区最大的邮轮公司“丽星邮轮集团”,而杭州秋涛路上“我的客栈”经济型酒店,正是它进入中国经济型酒店市场的第一个产品。
“程咬金”有三板斧
“我的客栈”很新,新到114查号台还暂时找不到它的地址和电话。可是网络早已将这项“利国利民”的消息公之于众,前台的服务员告诉记者最近的顾客多数是从网上找过来的。
淡绿色的墙壁很养眼,白色的大床和洗手间整洁舒适,12平方米的空间制造出了一个温馨的感觉。据说,丽星邮轮上的客房就是这个模样,其建造方式正是“我的客栈”的第一板斧。
据悉,“我的客栈”的“第一板斧”是引进了邮轮的建筑方式和安全标准,采用整体预制安装式房间,即房间是在国内由一家韩国专门做预制安装房间的公司规模生产,墙壁由特殊材质制作,再运往现场后进行安装。建筑成本比一般的房间建筑方式便宜三分之一,而建筑工期也能缩短三分之一。
“第二板斧”来自人力成本的控制。杭州的“我的客栈”共有273个客房,房型只有两种,单人间和标准间,统一价格99元。目前投入的工作人员40人,人房比只有0.2左右,而锦江之星这样的经济型酒店,人房比至少是0.35。此外,由于没有设置最耗人力的餐厅,洗衣和饮料也是自动投币的机器,房间里的拖鞋、牙刷、洗手液等六小件也不是免费提供的,有效地降低了成本。
英国人符思德(Peter Foster)是这家酒店的老板,是他举起了程咬金的“第三板斧”。过去的两年里,他游历了中国43个大小城市,甚至连中国每年卖出多少张火车票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他调查发现:中国每年有184亿人次乘坐火车,他们睡在哪里?在传统几十元的招待所和200元左右的经济型酒店之间,还存在着一个100元上下的巨大市场空间。这就是他建造“我的客栈”的最大动力。
符思德最后把目光聚焦到杭州,我们也可以从他的选址中发现:汽车南站对面,离火车站近,离高速公路出口处也不远,即便是去西湖也不过是一个起步价的路程,所以杭州成为他开启事业的第一站。
人人都爱“经济型”
精心的选址、独特的经营思路和有效的成本控制手段,为“我的客栈”积累了较好的起步平台,也成了杭州同类经济型酒店的有力竞争对手。
最近的杭城,经济型酒店成了一个热门话题。上周,位于中山路上的门耳茶坊和西湖边的蓝宝茶馆先后歇业,有趣的是,两家著名茶馆的原址上不约而同地建起两家经济型酒店——这不能不让人深思。
记者沿着市中心的体育场路穿城而过,粗略估计了一下,两侧沿街而建的经济型酒店就不下10家,更别说那些藏在拐角处的、新近冒出来的同盟军。
对经济型酒店兴趣浓厚的,不仅仅是那些企业,甚至还有一些杭州市民。时尚的姚女士早在两年前就把两处房子修葺一新,改装成客房,有厨房、微波炉和洗衣机,两间短租房的年开房日都在200天以上。她通过互联网出租她的房子,任何搜索引擎都能找到她的酒店式公寓的介绍。广告词颇具煽动性:“比酒店便宜,比招待所安全温馨、比出租房灵活、比寄居亲朋家温馨自在”。这些一语道破了这种家庭短租的市场卖点所在。
故事并不都有完美的结局
从1996年我国第一家经济型酒店建成至今,10年间经济型酒店已成长为国内旅游住宿产业中一支独立的商业力量。但是,不是每个故事都有完美的结局。
最近,位于杭州西溪湿地公园附近的一家三星级经济型酒店要以200万的价格转让,负责人透露其投入的成本价是800万左右。倘若这家经济型酒店拥有良好的前景,又岂能如此亏本转卖?
业内人士提醒:非理性的新一轮投资热潮,有可能会出现一定的产业泡沫,在个别城市还有可能会出现恶性竞争的现象。而“我的客栈”以99元价格入市,将会在中国酒店产业导入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廉价酒店业态。
同样位于火车站附近的四星级酒店杭州红星文化大厦总经理程俊告诉记者:经济型酒店也被称为是“非完全服务型酒店”,它与星级酒店就像使用分体式空调和中央空调一样,因为成本的缘故,感受到的服务肯定是不同的,细分的市场也将在大浪淘沙中进一步清理,而99元的价格到底能否赚钱,究竟能维持多久,他也对此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