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字的研究》里,福尔摩斯教华生一种推理办法:“一层层回溯推理”。5年多前的一桩案子,让浦江警方对此有了深刻认识。
破案子的过程,“大量事实需要我们逆向思维。”浦江县仙华派出所所长陈士范说。
破案时间表
2003年8月6日,小田田中毒倒地,经抢救,两天后死亡
什么导致小田田死亡
有人反映,曾看到小田田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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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田田胃里发现核桃仁→孩子吃的其他食物都不含核桃仁,回家路上吃的冰淇淋可疑→推断:有人在他放学途中投毒
谁在冰淇淋里下的毒
调查100多个关系人:①张某→曾给小田田吃过棒冰→棒冰纸有毒,棒冰无毒
②邻居→曾毒死过一只狗→毒狗的药和小田田所中的毒成分不一样→排除嫌疑
③小田田爸爸的赌友→排除嫌疑
④小田田其他家人→排除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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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中旬,金华刑侦专家多次会诊→判断:张某有嫌疑
她为什么要毒死小田田
2003年12月3日,陈素清等专家开审张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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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2月中旬,张某交代
1.小男孩吃棒冰时昏倒了
2008年11月7日,浦江望仙路一幢四层沿街小楼,在雨中显得很破旧,现在这里成了一个纸板厂。四楼被打通作了集体宿舍,在挂满蚊帐、堆满塑料盆的空间里,谁又会想到这里曾是一个杀人现场。
2003年8月6日17点多,6岁的小田田(化名)放学回家,看到张某抱着弟弟在门口玩:“妈妈,我渴了,有什么吃的?”
张某上了4楼,从冰箱里拿出两根棒冰,一根给小田田,一根给了小田田弟弟。小田田把棒冰放到嘴里嚼了几下,正要吃的时候,突然摔倒在地,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张某急忙抱着小田田下楼,对面副食店的老板见状,赶紧骑上摩托车,送人去医院。
小田田爸爸徐某(化名)赶到后,报了警。
2.棒冰里没有毒
陈士范当时任浦江公安分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他赶到医院时,小田田已危在旦夕,“小孩没穿衣服,插在他身上的呼吸器呼呼地响着”。
“看到小孩这样,心里很难过”,陈士范每天都要送自己的孩子去上学,每次总要等孩子进了教室才走,“小孩家人告诉我,小孩每天都自己上下学,这么乖的孩子,谁会对他下手呢?”
2003年8月8日下午,小田田离开人世。
在医院里,徐某愤怒地指着张某:“人是你害死的!”张某跟他争辩着。
侦查员很快了解到,这是个再婚“家庭”。张某和徐某同居前,有各自的婚姻和小孩,两人在一起后又生了个男孩。小田田是徐某和前妻所生,2003年3月小田田被爸爸接到新家。
解剖发现,小田田是中了某种毒药身亡的。侦查员化验了现场的棒冰渍和棒冰纸:棒冰纸有毒,棒冰却无毒。
如果导致小田田死亡的是这根棒冰,带毒的棒冰纸会污染到其他棒冰,可当时小田田弟弟也吃了棒冰,却没事;此外,一般毒性发作需要3-5分钟,可小田田在张口吃棒冰的瞬间就毒性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