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4日下午,刚刚前一天深夜参加完丹麦首都哥本哈根“中欧文化论坛”赶回杭州的中国美院院长许江,“稀里糊涂”地撞进浙江三尚当代艺术馆,猛不丁被日本“井上有一艺术展”所牢牢吸引,自动放弃其他公务留下来慷慨陈词,他用抑扬顿挫的诗性语调和优美的词藻高度赞扬井上有一“用心去书写,是把传统书法从书斋转变到展厅展示的一位最重要艺术家,我把心留给井上有一了”。
没错,让许江心动的井上有一“既是20世纪日本书法的一个奇迹,也是全球现代艺术史上的奇迹。他从一个小学校长化身为世界‘近代美术五十年’的代表性艺术家。井上有一的书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书写,井上有一的艺术身份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书法家,井上有一是从书法冲出来的一名现代艺术领域的骁将。”(王冬龄)“就是这位至纯至真的艺术家,过着简朴、清贫、孤寂的生活,他对书法却怀着炙热、执着的抱负。他将自己逼入生命极限的绝境,血淋淋地实证着文字所能达到的世界与可能性。他纯然无杂的行为却遭到了当时书法界保守守旧者的讥讽与谩骂,但他从未改变过艺术的立场,犹如一个傲然独立的勇士,屹立于群山之巅,用他的方式自由狂啸。”(蒋再鸣)“是的,井上告诉我们,必须从生来理解禅,必须从死来理解禅,而所谓有,首先是生命必须要真正承受虚无。为此,书法必须是绝笔,必须是崇高的暴力,而书家必是勇敢的战士和赤子,只真挚和自由地书写心中大字。”(陈律)“战败的心灵创伤,在美术表现上针对西方美术找到了东方得以守望的优越道路时,发挥出爆炸性表现力。1985年6月69岁去世的有一,晚年将鼓舞他书法表现的古典源流,即在黄河流淌的土地上哺育的颜真卿的书法,比喻为人类有史以来的璀璨星光记述下来,将他的感动本体以原寸通临《颜氏家庙碑》2800字展现出来。”
为了表达的需要,井上有一发明了将水性黏胶溶解加入碳粉的特制墨,使书法墨象涣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