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妈妈一个“啵”
有一个很出名的测试。
有一天,教授问班里的学生:有一男一女,如果男的破产了,你觉得女的会离开他吗?
班里三分之一的人举手说,会离开。
如果女的因车祸毁容,你觉得男的还会陪她吗?
班里有三分之二的人举手说,不会。
老师笑了笑说:“看来女人的美貌比男人的事业重要。”那如果前者那个女人是那个男人的妈妈,而后者那个男人是那个女人的爸爸,他们还会离开他吗?
这次没有人将手举起来。
三毛曾写过一篇《守望的天使》。文章说,每个人生命中最真最诚的天使是自己的父母,天使终其一生舍尽全力来为自己的孩子挡风遮雨。
今天是母亲节。给她一个吻,一个电话或者一个拥抱吧。就如你小时候,她对你那般。
MOTHER意味着什么?
“M”代表她赐予了我整个世界,“O”意味着她正慢慢衰老,“T”是她为我留下的泪,“H”指她那颗金子般的心,“E”是她慈爱的双眼,“R”则意味着她始终是正确的,把这些字母合在一起就拼成了“母亲——我的全部”。
养儿方知父母恩
-真性情
□科威 主持人 天秤座
妈妈又一次搬家了,为了儿子我结婚、以及我的儿子有才小朋友的出生。从未习惯搬离住处的妈妈,已经在短短几年里搬了3次家,从吴山老宅搬出,住进新房,再搬出,住进农民的出租房,再搬出,再回到吴山脚下的老宅。
很惭愧地说,是儿子有才的降生,让我真正意识到,我们成长的点滴里凝聚了多少父母的心血,而他们为我撑起的那道七色彩虹,又花费了多少艰辛努力和灿烂青春。
每次回到家里,我都感觉很舒适,很安心,因为那里有爸妈。爸爸会准备我爱吃的糖醋排骨,妈妈说着“顺手顺手”,就把我汗津津的衣服洗晾干净。
在某年圣诞节,有个法国朋友跟我说,每次晚上开车回家,看到家门口那棵圣诞树发出的光,就觉得很暖心。即使再晚,家里也有人在等她。那种有人牵挂,也牵挂着亲人的幸福,就是家的味道。
没有一种关系,像父母和子女一样,成长时代的亲密,是为了将来更好地分离。
在我眼里,妈妈一直是一个女强人,甚至某些时候比爸爸还厉害。她干练,精神,有很强的决策力;她做过生意,干过经理,在哪里都是独当一面。在我成长的十几年中,她从没倒下。
我很怀念妈妈独当一面的时候,虽然有些独断,但在妈妈的庇护下,有了家的味道。而我现在也试图把这种味道传递给有才。
但是今晚,我无比怀念吴山脚下老宅里清冷干净的空气,柳浪闻莺熙熙攘攘的人群,邻里间甜软杭州话的问候。
我想带着爸爸妈妈和儿子,一起乘着公交车,看着我妈妈儿子的儿子,静静地睡着了……
-赶潮人
我家的时尚老太太
□一树芬芳 职员 狮子座
对面走来一个老太太,红的袄、黑的裤,满头银发,咋看咋那么精神,咋看咋那么顺眼。老太太的腰板很直,老太太的回头率挺高,于是老太太的脚步更轻快……两个中年妇女边回头边羡慕地交谈:瞧那个老太太,黑白红永不落伍的国际流行色,多精神!
两个女人的嘀嘀咕咕,让我这个儿媳妇听到,骄傲搭腔:当然了,我家老太太不光穿衣服好看,精气神十足,做饭更好吃呢!
“我家老太太”是二姐夫先叫起来的,婆婆笑纳,于是我们也跟着“老太太”“老太太”地喊了起来。时间长了喊起来委婉绕梁,铿锵有声,老太太回得也甜腻如蜜。
我家老太太是个平凡的老太太,也是个不平凡的老太太。没有退休前是省级模范教师,报纸电视上上,广播里响响,了不得得很。退休后退而不休,成了我们家的特级厨师加营养顾问。
老太太爱美,废旧毛线在四只毛线针上下翻飞,于是多了沙发上有着娇艳花朵的坐垫,电视机顶五彩缤纷的斑斓“盖头”,手织的“温暖”牌毛衫毛裤温馨着全家人的冬天,自己身上那花色鲜艳,合体大方的开衫外套,比起我们给她买的名牌不差毫分。常常有楼下阿姨求我家老太太给自己小孙子织毛衣毛裤,满院跑的“小背带裤”,十有八九出自我家老太太之手。
老太太懂得养生,自封大厨掌勺,让她老伴我公公给她当“秘书大哥”,两个人在厨房奏响锅碗瓢盆交响曲,而且嘴里念念有词:低盐低糖低脂低碳,要想长寿,“低调”再“低调”。“秘书大哥”言听计从,跟着“低调”到尘埃里。于是我们一群人让老太太养得满面红光,肚满肠肥。
老太太种花养草如养孩子,常常在院子里对着花草说话。邻居抱着咳嗽的孩子从门前路过,老太太掐一把薄荷追上去:回家把薄荷放水煮,散风清热、利咽,用萝卜煮汤也行。得,我家老太太还半个中医呢!
老太太爱好广泛,唱歌跳舞无所不能,上班时是学校的活跃分子,退休后是院落里老太太们的“顶梁柱”,晚饭后我家老太太带领全院老太太在大院里载歌载舞,其乐融融。
瞧,这就是我家老太太,一个时尚的、善良的、优雅的、自信的老太太。还有,要问老太太芳龄,不大,才70,离老早得很呢!
-浮世绘
谢谢
□段东涛 80后作家 双子座
毕业那年的夏天,上海依然非常闷热。
我和妈妈闹了别扭,原因都已经不记得了,却还一直冷战着。已经办理好毕业手续,我依旧住在东六501寝室里,连班级信箱的钥匙都还没交回给教务处。隔几天就过一条马路,到西部的班级信箱去取报纸看。
“老师,你知道学校的教务处怎么走吗?”一个急促的声音拦下我,眼前是一个身穿素花上衣微微发福的中年女人,双手推着一辆二六凤凰牌式的自行车,被太阳照得有些红的脸上散着汗珠,着急地看着我。
“教务处就在前面的楼上。”我并没有否认她对我身份的定义,抬手指着前面的一座新楼说。
“是不是二楼的那个?我刚才去过,没有人,这可怎么办?”中年女人仍旧着急地问。
“现在是放假期间,应该没人上班吧。或者您先回去,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教务处。”我说。
“我儿子是今年考上的,天华学院。通知书上说得提前交上学费,今天都是最后一天了,要是今天交不上,就没法报到注册了。”她更加着急了,边说边拿出录取通知书给我看。
“天华学院?好像是刚成立的一个学院吧。您儿子考的是经济专业啊,真不错。没事的,学费等开学交上也行,都考上了,不可能不让注册的。”我看着录取通知书说。
“是吗,真的吗?通知书上说得提前交啊。我今天是特意请假出来的。”她盯着我,又有点怀疑地问。
“真的。就算是你大学上完再补交学费也行,只是毕业证会晚发几天,等交上学费才发。您放心好了,我们班不少同学都是在毕业后才交齐学费的。”一不小心,暴露了我并非老师的身份。
“真的吗?哎,这我就放心了。”她焦急的表情刹那间松弛了很多。
“别担心了,您儿子肯定能顺利上学的。”我接着说。
“谢谢老师,谢谢老师。刚才我都快急死了,就怕孩子上不了学。”她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后,眼里突然闪出眼泪来。
我突然想到了我妈妈。我拿起手机,拨了几个号码,等着那边传来熟悉的一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