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枫女士(左)正接受记者王丹静(右)采访。记者邵巧宏摄
浙江在线05月10日讯
90年前,一群怀抱着民族救亡情怀的英俊少年,在白色恐怖的高压下,在上海滩成立了一个不足百人的小党。没有人知道,这个呱呱坠地的小团体,将改变整个中华民族的命运。她的名字叫:中国共产党。
90年来,多少中华民族仁人志士,怀着坚定的信仰,执着的追求,对理想以身相许,洒尽一腔热血。他们外争国权,内争民权,挽民族危亡于旦夕,救黎民百姓于水火。
纽约时报记者索尔兹伯里在76岁高龄时重走长征路后发出感叹:“阅读长征历史使人们再次认识到,人类的力量一旦被唤起,其威力是无穷无尽的”。鲁迅给到达陕北的红军部队发出贺电:“在你们身上,寄托着中国与人类的未来”。
《潜伏》中的余则成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的故事,需要有人听,然后他们再讲给他们的孩子听。”这是你和我,你家和我家都曾经历的苦难与荣光。
我们的报道,就是这样一个个故事。
假如您或您的亲人曾在解放前参加过革命斗争,或在解放后参与重大的历史事件、国家建设,请拨打我们的热线96068,或投稿至qbsx@zjnews.com.cn,说出你们深藏在心中的红色记忆。
我的母亲朱枫
讲述人:朱晓枫(朱枫之女,现居南京,退休前是南京军区总医院医生)
朱明(朱枫之子,现居南京,已退休)
蒋介石政权败退台湾后,1949年5月颁布“戒严令”,严密清查在台潜伏的中共人员。中共台湾省工作委员会书记蔡孝乾暴露,1950年1月29日被捕。
蔡孝乾供出大批共产党人和左派人士,1800多人受到牵连,其中影响最大的是时任国民党“国防部”参谋次长的吴石中将。
1950年6月10日下午4点30分,因“为中共从事间谍活动”,吴石等四人在台北马场町刑场被枪决。
与吴石一同就义的还有一个女人——时年45岁的宁波镇海人朱枫。
年轻时,曾跟沙孟海学书
朱枫就义。(资料图片)
印象中的母亲,头发齐肩,穿一件碎花布的旗袍,很少戴首饰,偶尔会在领口别一个水钻的胸针。
南京军区苜宿园干休所的一间屋子里,记者见到了朱晓枫。
朱晓枫是朱枫和第一任丈夫陈绶卿所生。81岁的她已从南京军区总医院退休多年。老人耳朵不大好,但思维不显迟滞,尤其当说起朱枫时。
母亲就义时的这张照片,是2000年,弟弟朱明的一个朋友在山东画报出版社出版的《老照片》上看到的,现在看起来,心里还是很酸楚。很多人说朱枫是“女余则成”,是“红色特工”,但在我心里,她就是一个母亲。
印象中的母亲,头发齐肩,穿一件朴素的旗袍,很少戴首饰,偶尔会在领口别一个水钻的胸针——正是她就义时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眼神,你看她就义时眼里满是刚强,可在我们这些孩子心中,她始终是温婉娴静的,跟所有阿姨、婶婶都不一样。
1905年12月,母亲出生在镇海的一个富裕家庭,小名朱桂凤。爷爷朱云水是当时宁波渔业公会会长。我们朱家老宅就在现在镇海的中心,我去看过,很大的一个私家花园。
1921年,母亲考入宁波女子师范,和左派人士陈良修成了好友。陈良修是大书法家沙孟海的三弟媳。因为这一层关系,母亲常去沙家,跟着沙孟海学习书画。后来“七七事变”,母亲把自己收藏和创作的书画义卖,得来的钱全捐出去抗日。
沙孟海给母亲取了个名“谌之”,母亲很喜欢,用了一辈子,后来她骨灰坛上的名字就是“朱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