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3日下午,躺在病床上的19岁女孩小余迎来了两位救命恩人——于炳荣和章关林,他们代表几位救人者和附近居民,同消防人员一道,来看望火灾中幸存的小余。
一见救命恩人来了,病床上的小余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一动就牵动了伤口,疼得她直咧嘴。小余的母亲也跑过来,向恩人道谢。小余不会忘记昨天那个噩梦般的中午。
11月22日中午,在保险公司做话务员的小余刚下夜班,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父母在浙江杭州海潮路租住的屋子。
正午的太阳暖洋洋的,年轻的小余很快进入了梦乡,她没想到,意外转眼就发生了。
11时35分,50岁的于炳荣吃完中饭,散步到社区棋牌室和邻居们聊天。突然听到有人喊:“着火啦……着火啦……”他出门一看,只见棋牌室对面的一间平房正冒着黑烟,不一会儿,火苗已经蹿上了屋顶。
于炳荣隐约记得里面住着一对江西夫妇,膝下4个女儿,由于平时没什么交往,连名字也叫不上。“里面不会有人吧……”本着守望相助的道义,他还是凑到近前,朝里张望。
突然,于炳荣发现了小余。在房后的一个排风扇口,女孩虚弱地挣扎着,房间里弥漫的烟熏黑了她的脸,眼睛也快睁不开了。
由于前门已经被熊熊大火封住,女孩逃生的唯一希望,就是这个距地面2米多高、长宽仅30厘米的排风扇口。身高一米八的于炳荣,要踮起脚才能拉到小余的手。
“这样根本使不上力啊!快来人啊!”于炳荣着急地喊着。听见喊声,居民蔡志刚跑了上来,和于炳荣一人抓一只手往外拖。不一会儿,女孩的头伸出洞口,上半身也出来了……
就在即将获救之时,由于受力方向不对,女孩突然卡住了。热浪舔着于师傅和蔡师傅的前额,两位壮汉都有点吃不消了。关键时刻,居民李伟发跑来了。在蔡师傅的帮助下,他试着抱起165斤的老于。
165斤,对于清瘦的李伟发来说实在太沉,于师傅开始往下滑。“但女孩一边哭一边喊‘腿被烧到了’,我不能放手啊。”于炳荣事后说。
这时,当过知青的章关林也跑来了,他自忖年轻时挑200斤的担子都没问题,就硬是用肩膀把于师傅顶了上去,于师傅用脚蹬墙借力,在众人的帮助下,终于把女孩拽了出来。
小余刚脱困,屋顶就被烧塌了。虽然从发现到将人救出,前后不超过两分钟,但于炳荣、蔡志刚、李伟发、章关林4人都已累得坐倒在地。就在这种情况下,于师傅还不忘问一句——“里面还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