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伟平驾驶的拖拉机被山石压得严重变形。记者项文俊摄
搜寻鲍伟平的村民只找到了他当日所穿的雨衣等衣物。记者项文俊摄
水还烧在煤气灶上,药还煎在药罐里,风雨中接到求救电话的鲍伟平,开着一辆拖拉机紧急前去为客车清除路障,却至今没有回来。
台风“泰利”过后的景宁畲族自治县,满目疮痍。在县城,在乡镇,坚韧顽强的干部群众已经投入灾后自救工作。而东坑镇杨斜村的村民们却没顾得上收拾家园,他们6人一组,分8组在溪流中苦苦寻觅因帮助被困客车而被山洪卷走的石竹岙公路站站长鲍伟平。
“那个勇敢的好叔叔一下子就被冲走了”
9月1日,受第13号台风“泰利”影响,景宁县境内普降大暴雨,东坑镇杨斜村降雨量高达385.9毫米,24小时降雨量强度超过200年一遇。当晚7时,一辆从龙泉发往文成的客车和一辆从东坑开往文成的小面包车一起,因道路塌方,受阻在杨斜村境内。经村民指点,驾驶员打通了附近的石竹岙公路站电话。
“当时风雨非常大,鲍站长接到电话,知道情况紧急,开上拖拉机就走,半道上捎上了我。”公路站的叶加德和鲍伟平一起赶到桩号为130K+200的塌方点,化半小时才用锄头清除了路障。“右边是密得几乎看不透的暴雨,左边是不断从山上‘唏唏唰唰’冲下来的沙石,如果没有公路站的车子在前面清障引路,车子随时有可能被泥石流冲下悬崖。”一位文成乘客这样回忆当时的情景。拖拉机行驶到接近桩号128K+900的地方时,鲍伟平让没吃晚饭的叶加德下车吃饭去,他则一路跟随两辆车沿盘山公路行驶。就在离公路站半公里的一个拐弯处,客车司机发现前方路面被山上冲刷下来的泥石挡住了,于是下车用手搬运。此时,暴雨如注,狰狞的山洪正悄悄逼近。
紧随其后的鲍伟平见左边山上汇流而下的洪水有一泻千里的凶险,他急忙驾驶拖拉机抢在司机前面,想用车子挡一下洪水。“水突然变得很大很大,那位勇敢的好叔叔一下子就被冲走了。”客车上目睹了一切的男孩赵周吓哭了,客车司机陈小波在一瞬间被冲出10几米,半天才回过神来,强大的气流让面包车整个掉了个头,客车也被冲出去三四米,拖拉机被飞泻而下的山石死死地顶在两棵树中间,而鲍伟平已被山洪吞噬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