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9时,我们来到了杭州火车站南侧的售票大厅,只见这里每个窗口前都排着长队。在买票的人群中挤了几个来回,听得最多的就是“没票了”、“又没票了”之类的感叹声。
“想找票贩子买票吗?你看那几个人就是。”正在我们观望的时候,一个中年人指着新售票厅前面的露天平台说。一眼望去,那几个人在冷风中转悠,旁边没有什么行李,的确很符合票贩子的特征。
由于这位中年人近几年都是从票贩子手中买票回贵州老家的,这次也想买4张票价73元前往贵州方向的火车票,可票贩子一定要多收300元手续费。他说:“今年铁路公安好像比往年抓得更早更严,票贩子比往年少了很多,要价也特别高。”
在售票厅,我们发现有七八个人,很少主动搭讪别人,倒是不时有人过去与他们搭腔。讨价还价一番后,若双方谈妥票价,就从大厅消失了,但不久又出现了。
我们找到其中一个穿黑色羽绒服的中年人,单刀直入地问他有没有10日以后去开封的火车票。那人警惕地打量了我们一番后说,只有到西安的票,要价150元。我们说:“到开封只要60多元钱就够了,你要价太高了。”他说:“现在搞到终点站的火车票很困难,150元已经是便宜你了。”
当得知我们只要一张火车票时,那人脸色顿时变了:“走走走,一张票也来讨价还价,不卖了。”
眼看“交易”就要谈崩,我们只好假装恳请这个中年人以150元成交。他像是很不情愿地走到一边开始打起电话来,拨了几个电话后,走过来说票没了,刚被买走。
这时,一个戴帽子的少年走了过来,说他还有一张硬卧票,要200元。见我们坚持想买硬座,那个中年人又走到一边打电话,不一会说票找到了。
于是,我们跟着这个中年人走到火车站地下一层。途中,不知何时闪出一个长得有点胖的中年人。他叫我们跟他走,原先那个中年人则径自走开了。长得有点胖的中年人将我们带到旅客出口处旁边的小餐厅坐下,然后也走开了。
在餐桌前坐了1分多钟,我们就走出去想看看那个中年人究竟到哪里去拿票。没想到刚走出餐厅,正好看到了那个中年人。我们跟他走了几十米远,来到地下车库出口的拐角处,看看左右无人后,他才递过来一张12日的火车票。
我们借口说火车票时间不是很相符,还得再问一问。谁知中年人一看见我们掏出手机,顿时脸色大变,伸手就把火车票抢了回去:“你票可以不要,但不能打电话。”
“干嘛那么紧张?又没有警察。”
“谁知道你是打给谁的,我可不能为一张票冒这个险。况且现在警察大多穿便衣,一不留神栽了就太不值得了。”
收了钱后,中年人丢下一句“我天天都在那里,你想买票还可以来找我”,就匆匆地走了……
暗访中,一位知情人士还向我们透露,由于这些年铁路警方一直在坚持严打贩卖火车票的行为,票贩子的行动也越来越隐蔽。他们一般不“交易”单张票,卖的火车票也多是到终点站的。票贩子之间还经常勾结在一起,互通票源,互相掩护,这些都使得贩票行为的隐蔽性大为增强。